Chapter16
之後,我被驅車送回了沈家。
肅州軍事委員監察處,查實我隻是應潘黎青和田小茹的邀請來到肅州的。我以與此案毫無幹係的緣由釋放。我知道這是表哥在保我,我要真正的無罪,小茹和潘黎青必須得平安回來。可是到現在,他們仍然沒有消息。
學生們的遊行仍在繼續,一些心懷叵測的人,穿著學生製服,打著學生的旗號,大肆造次。
即使肅州再亂,每天都會有人送報紙到沈家。
“怎麼樣?”沈冰儀剛拿到報紙我就問。
我看見報紙上赫然寫著“邵將軍公然批捕學生,引來社會多方質疑。”
“肅州變天了!”報紙從沈冰儀的手上滑落。
報紙輕飄飄地落地,我趕忙拾起墜地的報紙。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這兩天來,那些所謂的“學生”燒了商鋪,還到沈軍的臨時執勤點去鬧事,沈軍一向對肅州的學生禮遇有加,絲毫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事後邵聿虎批捕了那幾個貌似學生的人。
肅州輿論一時波瀾不驚。整篇文章都是在批評邵聿虎的主子沈希賢為難一群大義凜然又手無寸鐵的學生。說沈希賢是欺軟怕硬的賣國賊,畢竟他接見過日本人,又讓邵聿虎去逮捕學生,說邵聿虎是狗,為沈希賢奔奏效命。
文辭盡是鋒芒,整篇報道近千字,占了大半個版版麵。
表哥前路迷茫,荊棘遍地,你何去何從?
很快就到了下午時分,雲淡風輕,我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手裏捧著本英文版的《呼嘯山莊》。
這時候,大鐵門開了,在王福貴的引導下那人走了進來,我剛剛放下手中的書,就看見,王管家領進一個人。由於樹叢的遮擋,那個人在我眼前時隱時現。
等到他繞過噴泉,我才看清他,是邵凱寧。
我的內心恰似暗潮紛湧,心情難以言喻,我怔怔的看著他走進了歐式小樓。
他一消失我又失魂落魄了,更不知如何是好。
不多久,邵凱寧又出現了,他從小樓出來。
這麼快就要走嗎?我心頭暗問。
隻見他不是朝大門走,他要去哪裏?他卻離我越來越近。直到停在我麵前。
“你……”我緩緩從秋千上站起。
“跟我走。”他毫不猶豫地打斷了我要說的。
“我……”他舉步要走,我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走出數步,發現我並未跟來,他便轉身,折返回來。
他握住我的手腕,還是那句話:“跟我走。“
我被他一拽,身子向前傾,他見我仍然站著不動。
我說:“你要幹什麼?”
他看著我:“去我家,吃飯.”
什麼?我迷茫地看著他。
他眼光依舊柔情似水,波光粼粼,我們的眼神一撞,火花擦出,我們的激情早已按耐不住。
方熾蓮你要克製!
他把頭一偏,驟然斷了我的妄念,他呢?我想也一樣。那張白皙的臉,在我很近的地方。
“邵凱寧……”你這幾天去哪裏?這是我要問的,可是說完他的名字,我就再也說不出別的了。我有想觸摸他白皙臉龐的衝動,可是我還是忍住了,我淚光盈盈,卻沒有哭出來,
“走吧。“他拽這我。
我依舊不動,我在告訴他,我不回去。
“就當是臨別禮。“
“什麼?”臨別禮?我茫然不解。還是答應跟他走了。
我們避開遊行隊伍,走了近一個小時,腳都走軟了,終於來到了一所闊氣的院子。
按了門鈴之後,走來一個胖老媽:“少爺!”她立馬開門。
我們跟著那個老媽子進去了。我們來到大廳。隻見一個雍容多情的女子坐在沙發上。
“二夫人,少爺回來了。”胖老媽對那個女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