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
斷岩山獨當一麵,一麵是懸崖絕壁,另一麵是綿延起伏的山丘。子牙嶺是土匪聚集的地方,斷岩山是子牙嶺較為平坦的地方,由於不是什麼兵家必爭之地,這裏依然是一片淨土。隻是子牙嶺的土匪,若是仇恨什麼人,必然會將那人逼上斷岩山直到那人從斷岩山的懸崖上跳下。
來到斷岩嶺山腳一個小時後,頂峰就近在眼前。要登頂,還要攀岩近九十度兩米高的壁崖,邵愷寧先上去了,潘黎青隨後,我滿臉微笑地向上攀爬,一隻手在我最渴求登頂的時候向我伸來,我向伸手的反方向望去,是黎青哥哥!
借著那隻手的力量,我平步青雲,來到了頂峰。佇立高處,我竟然不給黎青哥哥放開我的機會,我徑直擁入他的懷中,久久不肯放開,直到他怔怔又愣愣的的神情被我麻痹了,也伸出雙手擁抱我,我才微微得到滿足……
不知過了多時,我才放開他,我竟然沒發覺邵愷寧的存在。
那時我卻還在看著斷岩山好美好美的風光,牽著潘黎青的手,盡情地享受著無限風光在險峰。
我們回到城中,當我向他們道別的時候,邵愷寧已經悄悄地離開了,最後沒有見到邵愷寧,我還是感到悵然若失。我隻好向潘黎青揮手道別。
父親一天一天好轉,再過十多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
我和喜子輪流在醫院照顧父親,這一天傍晚我在家中,傳來叩門聲,我起身去開門,當我打開門的時候,一群少男少女擁立在家門口,為首的是那天去學校,在值班室,見到的那位同學。他們高唱漢朝的歌謠《長相知》:
“上邪!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長相知,長相知,長相知。”
在他們的前呼後擁下我來到了學校的落夕橋邊。潘黎青也等候多時。
我緩緩向他走近,滿是喜悅地朝他微笑,他很紳士地向我伸出右手。我也伸出我的纖纖右手,他的手輕輕一托,便挽住了我的細手。
他擎著我的手,在所有同學熱浪般的歡呼聲中,和我來到了落夕橋的至高點。一起看夕陽無限好,落霞如虹美。
“你願意嫁給我嗎?”潘黎青問。
我的手突然從他手心滑落了,他像是太怕失去我,趕緊抓牢我的手,又怕我不適應,又放鬆到他認為我能接受的最合適的力度。
我迷茫地望向他,他變得不自信了,“你同意,我們就拉鉤,好嗎?”他的右手比劃了一個“六”。
我的勇氣漸漸浮向幸福的水麵,我突然說:“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他無比疑惑地望著我,懸在空中的“六”開始在顫抖,搖搖欲墜。
這話會傷人?我不敢多想,我用最快的速度比成與此相對的“六”,用我的小指與他的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