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愣呢？張嘴！”
她緊張的不知道喂進去的究竟是什麼，甚至都忘了咀嚼就咽了下去。“你是不是燒傻了？連吃飯都不會了。那我可要考慮你是否還能勝任我的助理工作。”肖宇辰這麼一嚇，陸曉開始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吃飯這件事上，他給她喂了飯，喂了湯，還給她洗了條熱毛巾擦嘴。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也去洗漱一下，吃點東西。然後我陪你出去走走，今天天氣不錯。”
“好的，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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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曉住的這家私人醫院接收的一般都是中方在越南的勞資人員，交通方便，醫療設施先進，醫護人員的水平普遍較高。
“隻要你不發燒了，就可以出院了。現在都不用拆線，隻不過還是會留疤。”
“嗯，我覺得好多了，沒事了，領導，我可以出院了。”
“還是再觀察一下，你不知道你昨天多嚇人。做夢哭著喊著說“別打了！別打了！……”你夢見了什麼，別打什麼？”
陸曉羞愧的低下了頭，踢著路上的小石子，不敢再看肖宇辰一眼。
“昨天那情形，那個人未必能傷得了我。真沒想到，你會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正準備狠踢他一腳……虧了我反應快，不然被我踢出去的那個人就是你了。”
陸曉的頭埋的更低，“我當時沒多想。”
“哈哈，任何事都有萬一，如果……誰又知道呢？那麼現在受傷的就是我了。無論怎麼樣，都要謝謝你。”
“不用的，給您添麻煩了。”
“你這個丫頭真有意思，救了別人還覺得虧欠了別人。”
陸曉懵懵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不知道對方哪句是開玩笑，哪句是認真的。對方是直屬領導，又不好多說，隻能悶不做聲。平日裏兩人又隻談工作，而且他一向嚴肅不苟言笑。像今天這般，和下屬開玩笑而且八卦，陸曉從未見過。
“昨天你一直叫一個人的名字，你想知道是誰嗎？”
陸曉心裏很清楚，昨天她又夢見了顧星，夢見了他們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時光，但是突然間他就不見了，到處尋不到。她拚命叫著他的名字，依然不見任何蹤影。
陸曉默不作聲。
“顧星，這個人你認識吧？你一直叫他的名字。”
“嗯，認識，我男朋友。哦，不是，現在不是了，已經分手了。”
“猜到了。”陸曉心想猜到了還問我，領導是有多八卦。“初戀？這麼念念不忘？”
“嗯……，對了，領導，您已經和總部彙報了我受傷住院這事了吧？我們什麼時候返程？”陸曉想趕緊岔開話題。
“當然，預計4天後。是初戀吧？”肖宇辰刨根問底。
“嗯。”
”那為什麼分開了？是不是你移情別戀了？”陸曉半天不做任何反應，傷心的回憶已隴上心頭。
看見陸曉傷心，肖宇辰也不再追問，“這幾天你由我來照顧。”
“啊？不用不用。醫院有護士，您忙您的。”
“我現在的工作就是照顧你。其他的你不用管，聽從安排就行。”
“嗯，好的，領導。”
“這幾天不在公司你不要再叫我領導，叫我mark，或者宇辰都可以。”
“我還是叫您領導吧。”
“這是命令，不然扣績效獎金。
“啊？是，領導。”
“扣一分。
“哦，不是，宇……，還是mark吧。”陸曉撓撓耳朵。
“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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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曉留院觀察了兩天，醫生給開了定時敷的藥和口服的藥，叮囑注意事項又重新處理了傷口，就同意她出院了。肖宇辰要求陸曉隻要是可能接觸到水的，可能碰到傷口的事情都由他來做。陸曉覺得給她洗臉，給她倒漱口水已經很難為情，不想再麻煩他。隻是，越南悶熱的天氣，加上她發燒流的汗，身上散發的酸臭味已讓人無法忍受。出了院她想馬上回到酒店好好洗個澡。
“你要讓我發現你自己動了水，碰到傷口，那你今年的獎金就別想了。”
陸曉撓撓頭，“我想洗頭”，因為她實在不知道怎麼和他開口說她想洗個熱水澡。
回到酒店，肖宇辰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要了陸曉的房卡，讓陸曉先去他的房間等著。過了大約十多分鍾，陸曉聽肖宇辰敲門。
“我先給你洗頭。”
“啊？”
“啊什麼啊？洗頭！”
肖宇辰快速來到洗手間，打開花灑，調好溫度，衝門口發愣的陸曉擺手示意。陸曉來到肖宇辰身旁，他幫她在脖子下圍了一條幹毛巾，讓她附下身子，他便輕柔的幫她洗起頭來。隻見水滴，泡沫不停的打在浴缸上，陸曉可以清楚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似乎要蹦出來。洗好後，肖宇辰輕輕撫起陸曉，用毛巾裹住頭發慢慢擦拭，然後拿起吹風機，嗡嗡的掠過她的頭發，直到發梢已經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