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怡紅院還是瀟湘館(2 / 2)

我活著就是丟臉,每個人都受歡迎都有朋友,但我活著隻是感到孤立,這讓我覺得很丟臉很自卑。

我不知道這種自卑的心理疾病什麼時候可以完全恢複,從2003年到如今,它一直困擾我,它使我為了求得認可求得關愛求得愛情做了很多很多不應該做的事,它使我得到了我夢寐以求的愛,那些偷來的快樂和偏得的幸福,但是它給我的折磨和傷痛更多。

初中四年沒有任何快樂可言,隻有自卑和痛苦,隻有折磨。

直到高中,我想終於又可以重新開始,可以將自己完全洗白,不再悲哀,重新快樂,改變自己的性格,打造全新的自己,可以擁有朋友,我很期待。

從軍訓開始我就想好好地重新開始,很大很大的決心,最後,沒好幾天,慢慢地還是回到了初中痛苦折磨行屍走肉孤立無援的狀態。亦如以前,我千萬次地想改變自己,可是沒有一次成功。

高中林爍又和我去了同一所學校,我便又要萬分緊張害怕地躲藏。初中、高中,我整整躲了七年才熬到大學。

後來我居然偶然發現了我另外一個小學同學也來到了我的高中,我就又要躲他。

我的一生都在自卑、自慚形穢,都在躲避認識的人假裝不認識,這樣的人生萬分的淒慘與痛苦。

不論初中還是高中,每一次路上、走廊或者是哪,遇到我的同學,我都不知如何是好,我感到不適,我很尷尬,我不會打招呼,因為以前從來沒有打過招呼,所以現在也沒法再改變,如果我突然跟他打了招呼,他會感到很異常,這樣更加地尷尬,我也說不出口。

所以,每一次,都像沒看到不認識一樣走過。直到上班工作,我都沒有學會打招呼,我見到人仍然尷尬。

我缺少很多正常人有的東西,我的生命並不完整,我想要人與人之間親密交流的感覺,我隻是不知道怎麼得到。

高中一直喜歡馮永旭,伴隨著對他的愛結束了高中。大學、大學畢業都還始終期待他,難以忘卻對他的愛。

愛是深情的期待,是長久的守望,直到時光被染白,歲月被洗刷,所有人都再沒有任何音訊,我才終於放過了對溫文凱、對馮永旭的期待。

我總覺得馮永旭是喜歡我的,不成想這又是我的錯覺空想罷了。喜歡一個人,就總覺得那個人也是喜歡自己的。

他開的那些輕浮的玩笑,讓我覺得他是對我有意思的。

那時,我倆坐一桌。有時我打他,他會佯裝發狠說:你說把你送到怡紅院還是瀟湘館,你選一個。有一段時間他又總自娛自樂換了新的口頭禪:我去你的,我娶你。

我一直喜歡他,他有時開我玩笑,很容易給我這種錯覺,我覺得他或許對我有意思才會搭理我,和我開玩笑。

老師在講台上講課,他和另外一個同夥總在下麵搞笑接話,或者出怪動靜,他還稱之為口技。而我每天就指這些樂子活著就指他活著,想到他的表情、他的動作、他說的話,我就很興奮。他的一顰一笑我都深深迷戀。

我愛他也許就是因為他一個搞笑的表情,從此他是我的愛情。

他還經常學我取笑我,我便揍他,他更加有說辭,說我說的字字珠璣,句句在理,……

我如此的喜歡他內心一直迷戀著他,他在我的腦子裏在我的心裏,一直在。

有一次,我在等陶琳,每天放學我們一起騎自行車回家,我一邊等她一邊想著馮永旭,想到他我忍不住露出開心的表情,陶琳走過來看到我問我,“你笑什麼呢?”

我其實隻是想到馮永旭的表情抑製不住喜悅,遂露出甜蜜微笑,但我無法說實情,我便說,我想起一個笑話來,她說那你給我講講,我實在想不出笑話就說我又有點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