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關於鍾小天父親的話題在鍾家是個禁忌,哪怕鍾小天自己問他母親也不會得到任何正麵回答。現在鍾強說起來了,鍾小天忍不住問道:“舅舅,我爹當年為什麼要走?”
“我怎麼知道!”
“那我爹還會不會回來?”
鍾強的目光黯了黯,輕輕歎了口氣。“也許會吧…….”
“我爹他一定會回來的,一定!”鍾小天語氣堅定地說道。
鍾強笑了,笑得多少有些牽強。沉默了一會兒,他拿起警棍在鐵柵欄上敲了敲,“今天晚上你在這裏好好呆著,天一亮我就帶你回去。記住!以後再不許搞什麼狗屁衝天教了,從小就會拉幫結派,長大還不翻天了?”
“你就讓我在這個地方睡一晚上啊?”
“怎麼?還委屈你了?換成別人早關拘留所去了!”鍾強說完轉身就走。
“強盜舅舅!你這麼對我會有報應的!”喊是這麼喊,回過身來鍾小天臉上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笑。又一次有驚無險地度過難關,有個當警察的舅舅就是好!
“老K幫這群混蛋,看我出去之後怎麼收拾你們!”咬牙切齒地說著,往長凳上一躺,鍾小天很快就睡著了。他實在太累了,這年頭做教主不容易啊,連打架都要親自上陣,能不累麼……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沉沉黑夜漸漸離去,黎明即將到來。
警署後邊的一條僻靜的小馬路上,緩緩開來一輛垃圾清掃車。開車的那位仁兄似乎還沒睡醒,眼皮耷拉著,不住地打著哈欠。忽然,他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直勾勾地望著不遠處的警署……
三層樓高的警署上空緩緩落下一根明亮的白色光柱,就象是一根巨大的白色吸管突然從漆黑的夜幕中伸下來似的輕輕地搭在警署的房頂上。然後光柱開始變幻各種奇異的顏色,四周的空氣也隨之微微膨脹,一陣陣若有若無的熱風拂麵而來。
光柱裏邊開始有東西開始從下往上流動,隨著那流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光柱就變得越發明亮刺眼。忽然“嗡!”地一聲悶響,光柱一下子消失不見,一切又都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早上七點,鍾強換了便服,拿著鑰匙來到羈押室門外,忽然站住不動了。
“哎!你們誰把鍾小天放走了?”
“沒有,沒您的命令誰敢放他走啊……”
七點半,雲鬢散亂的鍾琴急匆匆趕來了。
“小天沒回家呀,你們到底把他怎麼了?”望著空蕩蕩的羈押室,鍾琴淚流滿麵。
“姐!你不要著急。小天他鬼得很,不知道又想出什麼法子偷跑出去了……”
就在鍾強安慰鍾琴的時候,負責現場痕跡勘察的一名警員走過來低聲說:“署長,羈押室的地板上發現了一處奇怪的印記,您去看看。”
鍾強連忙往羈押室裏走,鍾琴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