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樓梯上有人下來,楊梟一下轉身,見是陳光北,立馬迎上來雙手抱拳道:“陳大人!”
“楊大人!”陳光北拱手回禮。楊梟在大司空府內居高職,地位僅次於他父親楊壽年,與陳光北平級。
“陳大人,有何眉目嗎?”楊梟的眼睛微微有些發紅。
陳光北沒點頭也沒搖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令弟往日可否與人結有仇怨?”
楊梟搖搖頭:“吾弟平時雖說遊手好閑,不務正業。但從來不喜惹事,他哪裏來的仇家呀。”
陳光北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楊成在雲州城裏的名聲用臭名卓著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他的確不太惹事,但他專幹齷齪事。作為一方總捕頭,陳光北對楊成平素所作所為心裏跟明鏡似的。
見陳光北沉默不語,楊梟想了想道:“要不我再回去仔細想想,一有頭緒馬上來找您。”
陳光北一拱手:“那就有勞楊大人了。”
見陳光北要走,楊梟忙一把拉住了他:“陳大人,這邊說話。”
兩人轉到樓梯後邊,楊梟從懷裏摸了一個封套出來,“陳大人,令弟的案子就全拜托您了,一定不能讓那凶手逍遙法外!”
陳光北不用看那封套就知道裏邊放的是什麼,他冷著臉擺了擺手道:“緝拿凶手,是光北職責所在,楊大人還請放寬心,告辭!”
望著陳光北快速離去的背影,楊梟的臉上泛起一絲苦笑,微微搖了搖頭,將封套塞進了懷裏……
***
大司馬府今天來了位客人,一位女客。
拉著阿蠻的手坐下,詹瑤親手斟上一杯茶遞過去,微笑道:“百忙之中將你請來,真是過意不去。”
阿蠻雙手接過茶杯,淡淡地笑道:“為大司馬府效力是阿蠻的本分,夫人不必客氣。倒是夫人的身體恢複得如此之快,讓阿蠻很是吃驚呢。”
詹瑤笑道:“那是因為我兒嘯天回來了…….”
“是麼?”阿蠻臉上也是露出一絲驚喜,“怪不得呢,看來這心病還是要心藥才能治。令郎回來了,當真是比我這個九級醫女管用百倍呢。”
詹瑤輕輕按住阿蠻的手道:“但是嘯天的暫忘症還是未好,我真怕他再會走失。是以今天請你來,幫我想想辦法。”
阿蠻沉吟了一會兒,道:“此病不著肌體,無影無形,難以根治。依我看,最好的法子還是找個人整日價守著他。”
詹瑤笑道:“那不就是要給他找個媳婦麼?可他才今年十六歲,離律法規定的成婚年紀還差四歲呢。”
阿蠻也笑了,拍了拍詹瑤的手道:“那還不簡單,找一個他看得上眼的丫鬟貼身伺候著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