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揚步入一片桂花林,正值仲秋,處處落葉紛紛,桂香陣陣。秋風吹過,枝葉瑟瑟作響,飄來一陣濃鬱的桂香,夾雜著一股淡淡的特別的香味。韋聲暗笑,躍起從樹上摘了一枝桂花,運力向一處射去,隻見那處人影晃動,跳下一個女子,正是伊果。
“伊大人武功高強,卻總是藏不住馬腳!”
“比之韋大人,武功高強算不上,可是比輕功,你就差遠了。我在這睡膩了,你都沒趕上來,真是叫人失望啊!”伊果笑著說,又舉起那枝桂花正色道:“還不分青紅皂白地朝我發暗器!”
“大概是伊大人總是偷襲在下,在下惶恐,不由地草木皆兵,先下手為強。”
“好啊!你竟敢說我是草木!”伊果衝上一步,就要用桂花插其雙目。
韋聲忙側頭避開,“開個玩笑而已啊。”又被抓住左肩,急忙用掌向她麵部擊去。伊果一手緊扣其右肩,一手格開進攻,再將桂花迅速插在了他的頭上,推開他的肩膀,趁勢退遠。“這一下,你才是草木了。桂花娘娘!”
韋聲很快從頭上摸下桂花,拋在地上,獨自走了。
見他變了臉,伊果覺得有些無趣,止住了笑聲,悶著頭跟在其身後。
二人腳程很快,不日便到達滁州,住在知府劉之恒的府邸。韋聲同劉之恒整日帶著官差在外查訪,期盼找到刺客的蛛絲馬跡,然而三五天過去了,一點收獲都沒有。伊果則早已表露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再在滁州大街上消磨半天,至晚方回。韋聲有異議時,伊果則說:“夫將帥者,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裏之外。然我一介小女子,既無運籌之才,也無決勝之能,一切隻依靠韋大人耳。”
韋聲道:“一切謹遵伊大人指令,大不了,到時咱們倆互相打這二百鞭子,互相手下留情。”
伊果笑道:“那不是很好嘛?咱們一起再去邊疆玩耍,一路上可一點不寂寞呢!哈哈!”
韋聲沒奈何,隻得搖首走開。
這晚,伊果見韋聲在房中獨飲悶酒,便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雖然我不愛喝酒,但是我知道,這酒一定不是這樣喝的。”
韋聲將餘酒一飲而盡,道:“伊大人盡管去‘得意須盡歡’,何須來管屬下的是非?”
伊果坐下來,神秘地笑道:“你不是愛喝酒嗎?滁州的一條小巷裏有一個喝酒的好地兒,包管你喝得開心。”
韋聲很冷淡:“沒興趣。”
伊果卻一點不生氣,道:“我雖然不打算回宮複命,卻也沒說過不幫你啊?”
韋聲道:“原來伊大人還不打算回宮複命?謝謝。伊大人累了就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