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懂嗎?”寧若塵問。
“我……隻認得血癌,這兩個字。”
“若微也這麼說……我們去醫院吧,我聯係了王主任,他答應幫忙。”
“好,我們這就去醫院。”
在去醫院的路上,寧若塵抓住蘇語禾緊張的雙手,輕聲說,“語禾,今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
“若塵,謝謝你。”
“其實,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謝謝你讓我留在你的身邊……”
兩人進了醫院,迎麵正好遇到了計非言和初淺夏。
初淺夏的懷裏抱著計非言和顧惜瑤的孩子計心悅,計心悅這個名字是顧惜瑤取的,看得出來,孩子被照料得很好,比之前似乎又長了一些。
遇到,似乎是注定的,避無可避。
計非言盯著寧若塵的雙眼和他手裏的盲杖,眸光清冽,久久站立,沉默不言。
蘇語禾扶著寧若塵突然停了下來,“怎麼了?”寧若塵問。
“是計非言和初淺夏,計非言他,看到你了。”
“看到就看到吧,早晚他都會知道的。”
寧若塵明白計非言的感受,計非言恨他。
計非言最不需要的,就是寧若塵的憐憫,愧疚,施舍與補償。
看到寧若塵失明的雙眼,計非言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的眼睛,是他的?”計非言問身邊的初淺夏。
“哦……嗯……”
“你們都知道,就瞞著我一人,是嗎?”
“非言,我們……”
計非言沒等初淺夏回答,徑自走到了寧若塵的身邊,“寧若塵。”
“計非言。”寧若塵很平靜地叫著他的名字,就算是叫著一個普普通通的朋友。
“是你把眼睛給了我?”
“是。”
“為什麼?贖罪?補償?”
“你怎麼想都可以。”
“寧總,語禾,你們怎麼也在這裏?好巧啊!”初淺夏急忙走了過來,打斷兩人的談話。
“我們來這裏做個谘詢,初小姐,你這是——”
“哦——帶心悅來打疫苗,這個時期的小孩子,要打很多疫苗的。”
“我看初小姐不用去當什麼明星,改當保育員得了,不管對誰的孩子,都上心得很呢!”
蘇語禾尋聲望去,見邱雁回扶著一位男子向這邊走來。
看到那個男人,計非言瞬間變了臉色。
那是邱雁回的父親,也是計非言的父親邱靖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