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3章(1 / 3)

惡人害人不眨眼,卻最是怕死軟骨頭,金簪聞言頓時嚇得麵土色,渾身亂顫,嘶聲裂肺一般號喪起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說的都是真話。”

青柳一聲啐:“真話?你嘴裏也有真話狗也不****,狼也也不吃肉了!”

金簪顧不得腿上燙傷,忍痛爬行到青柳跟前抱著青柳退杆子哭泣:“青柳,大家都是做下人,身不由己苦楚你該知道,四姑娘待你好,求你幫著說句話,求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話。”回頭又對著懷瑜磕頭,淚水漣漣:“姑娘求你相信我,王姨娘說了,若是無人追究便罷了,若是有人追究,就把眼兒媚事情往大太太身上一推,反正大太太是過街老鼠了,說什麼也沒人會信了,四姑娘,求您相信婢子,婢子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不然,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懷瑜擰眉看著甘草:“眼兒媚?你知道麼?或者是五石散別名?”

五石散能夠使人幻夢,如癡如醉,不過隻能少量涉獵,過量則會致命,懷瑜雖然曾經嫁人,關家也是書香門第,實在不知道眼兒媚是什麼東西。金簪卻說令人似神仙,故而有此一問。

眼兒媚的作用甘草卻是知道,他爺爺曾經替百花樓的老鴇子配製過這種東西,之前聽金簪提起已經心裏不自在了,此刻被懷瑜問道臉上,頓時滿臉通紅,卻也不敢當眾說出,隻是悄悄跟青柳咬耳朵,蚊蠅一般吐出兩字:“妓院用老勾引男子的****!”

青柳愕然之下頓時滿臉通紅,她自己且羞得要死,哪裏還敢解釋給姑娘聽呢,之心裏恨得金簪要死,如何這般作死坐下這等齷齪勾當算計老太爺,想著自己常常在老太爺跟前服侍,一旦把這樣湯藥喂下去,不說老爺子會怎樣,自己與秋霜將要如何下場?青柳激憤交加,反手狠狠扇了金簪幾個耳光:“你這個下作玩意兒,你說王姨娘,有什麼憑證?”

金簪哭喊道:“我手上金鐲子就是王姨娘賞賜,王姨娘說有二兩重呢。”

青柳很怕金簪為了保命再說出什麼髒了姑娘耳朵,手忙較快把金簪的罩衫脫了劈手撕成兩塊,分別把金簪後腳綁住,又把金簪襪子脫了掃卓嘴巴。繼而拉著懷瑜就往外走:“姑娘,這進咱刁鑽無比,我們去看看老太爺吧。這種審訊事兒還是交給十七老爺的好。”

懷瑜此刻再笨也已經明了幾分,眼兒媚隻怕不是什麼好東西,起碼要比五石散更惡毒醜陋。懷瑜這般猜測著,卻是沒再追問,懷瑜知道,若有必要,青柳必定不會隱瞞自己。對於青柳之言懷瑜很以為然。十七叔見多識廣,審訊人犯肯定比自己老道,因吩咐道:“房門關緊,且別叫她跑了。”

甘草與青柳合力將金簪丟在角落裏,甘草卻將金簪的腰帶解了丟到文章上頭拍拍手笑道:“放心吧,這下子開著門他也跑不掉了。”

金簪口不能言,卻是眼睛血紅瞪著甘草青柳幾個,甘草想起她方才惡毒咒罵,心中惱恨,頭上摸出一根金針朝著她後勁脖子一紮,金簪冉冉就倒了。

懷瑜嚇了一跳:“還要她跟童羅氏質對呢?”

甘草一笑:“放心吧,我隻好紮了她昏睡穴,等下隨便在她身上紮一針她就疼醒了。”

懷瑜不動聲色回到祖父身邊,親手伺候羹湯藥水,心裏卻在緊張等著十七叔歸來消息,熟料十七叔童如鬆沒有歸來,卻等來了童老虎寵妾王玉蘭消息,王玉蘭派了身邊大丫頭鶯兒給青柳遞話,希望跟懷瑜麵談。

王玉蘭出身青樓,可謂百無禁忌,懷瑜猜測她的目的肯定是為了王大誌。童老爺子卻沒說要饒了王大誌,懷瑜更無此意,遂一口回絕了:“不見!”

熟料不過半個時辰,王玉蘭主仆再次找上門來,並讓青柳傳話說,她有證據可以叫懷瑜報仇雪恨。

懷瑜聞言心裏隻是好笑,吩咐帶了鶯兒進房,笑道:“你去告訴你主子,就說我正要把王大誌杖責八十,然後發配充軍三千裏報仇雪恨。”

然後把鶯兒逐出。

熟料不過片刻,鶯兒又來,遞給懷瑜一張單據,卻是一張房契並一紙合約。懷瑜凝眉:“這是什麼?”

鶯兒言道:“印子錢,我主子說她手裏還有這樣的單據幾大箱子!”

印子錢?

懷瑜眼眸一亮,祖父一直在差這件事情,卻是一直沒有下文,難道這筆生意交到了王玉蘭姐弟手裏了?或者祖父因為名聲攸關,沒有聲張?

懷瑜額首:“叫你主子去望江樓茶館等候,我隨後就到。”

望江樓是馬家茶樓,等閑之人不敢在那裏惹事,卻懷瑜心知馬家兄妹跟自己有交情,即便自己有事,他家夥計必定不會放任不管。

王玉蘭在馬家地盤絕對不敢放肆。

卻說懷瑜雖然答應了王玉蘭,卻並不著急動手,而是消消停停服侍老爺子吃了藥,睡安穩了方才換了衣衫,小管家娘子已經安排了車架出行婆子等候多時。一時車架到了望江樓,懷瑜吩咐車夫隨行婆子在一樓飲茶,自己帶著青柳上了二樓,早有王玉蘭丫頭鶯兒守在門口等候,他倒沒見過懷瑜二人,以至於懷瑜進門之時她才驚覺攔住:“這是包廂,公子留步。”

懷瑜扇子一收:“難道你主子改主意了?”

鶯兒愕然。

青柳勾唇諷笑:“鶯兒姐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