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馬驍率性,童家替馬家父子餞別宴懷瑜沒敢出現,卻依舊收到了懷瑾帶傳口信:得空必定寫信!
馬驍之前說過軍中紀律嚴明,故而懷瑜並未放在心上,對著弟弟敷衍一笑,額首道聲知道了。
卻不料此後,懷瑾每每逢十逢五,便會接到一封無頭無尾書函,信件很簡潔,除了一個地名之外另有兩字‘安好’亦或‘順利’。
懷瑜心知這是馬驍報備行程,鑒於軍令如山,懷瑜很擔心馬驍誤了公事,因叮囑懷瑾回信,各自保重就好,不必時時寫信,以免因小失大,也也讓自己落不是。
隻是馬驍不是輕易轉移之人,信件依舊傳來。不過從之前五日一封變成十日一封。並告知懷瑜,他所寫信件,除了知情人,無人能夠讀懂!
懷瑜知道勸說無用,也不再絮叨,隻是從來不寫回函。
時光如水,悄悄流逝。當馬驍第八封封信件寄來這日,白氏在午夜之時,忽然發動,肚子劇痛,白外公替女兒拿脈斷言:“讓穩婆進府,今日不生,明日必定要生!”
之前,懷瑜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以防萬一,穩婆找了四位,精明靈性的奶娘相看了十位,約定誰的產期合適用誰,目下已經生產的奶娘足足六位,已經滿月三位,雖然跟懷瑜預備每個弟弟兩位奶娘有差別,但是月子裏三位奶娘足夠兩個弟弟吃飽喝足了。
卻說童白氏雖是第三胎,卻因為今年三十有二,生產並不是分順利,隻掙紮了兩天三夜,羊水方破,在第三日淩晨產下雙棒,這日正是臘月初五。
懷瑜陪著父親外公候在外間,外公跟父親默默飲茶,懷瑜則一邊心中祈禱,一邊細細替父親磨墨。隨著嬰兒落地一聲啼哭,產婆喜滋滋揭了門簾報喜:“恭喜父台大人,夫人生了雙胞胎,母子平安!”
童如山抬腳就往產房去:“我去看看兒子!”
卻被劉福家裏笑吟吟攔住了:“產房血汙氣大怕衝撞,老爺等等,等包好了,奶娘自然抱出來給老爺觀瞧。”
童如山頓生不悅:“我自己臥房怕什麼?”
劉福家裏福身,眼睛笑成豌豆角兒:“這是太太吩咐,奴家不敢違拗。”
之前生懷瑜懷瑾都是童羅氏把關,巴不得童三爺背晦,童三爺都是第一時間進入產房。白氏無有娘家依靠,當然希望丈夫就在身邊,是故那時並無人阻止。今時不同往日,童三爺亦是官身,怪力亂神,寧信其有,白氏這才吩咐阻攔。
懷瑜知道母親之意,笑盈盈奉上飽盈墨汁羊毫:“父親別急,等您給弟弟起好了名兒,弟弟自然就出來了。”
白外公按耐住急切心懷,起身替女婿鋪紙,童如山揮筆寫下了兩字‘琅-玕。”
懷瑜知道這是弟弟名字懷琅懷玕,不由看眼父親,這兩個名字並未按照白家排行。
白外公這次當然不會讓女婿再裝糊塗,手撫胡須,當仁不讓笑道:“白明琅,很好聽!”
懷瑜知道外公這是要過繼大毛弟弟。
白外公見女婿很上道,捋著胡須額首:“嗯,兄弟就該親近,今後也好相互照應。”
少頃,兩位新生兒被抱了出來,卻是兄弟相貌大相徑庭,兄弟除了都有一頭濃密頭發外再無一點相似。大毛臉型肖母,鴨蛋臉,柳葉眉修長接鬢,麵色紅潤,紅紅嘴巴不住吧唧,麵額秀氣,十分可愛,隻是眼睛閉著不知道單雙。
二毛則肖父,國字臉型,濃濃劍眉,腮幫上卻是濃濃胡須,二毛除了跟哥哥一樣不停嘴巴蠕動,還會偶爾眼睛偷窺一般一閃一閃睜開,可見他眼瞳黑亮,雙眼皮兒,是個十分漂亮的孩子。
懷瑜卻驚訝出聲:“哎喲,二毛是個絡腮胡也!”
抱著二毛的奶娘劉媽媽一笑:“大小姐不知道,男孩子都這樣,小少爺將來可俊俏了!”
懷瑜指著大毛:“大弟就不一樣喲!”
白外公一見小外孫這般男子氣,想要改口出繼二毛,卻是童如山已經笑眯眯上前,左手抱起大毛叫一聲:“白懷琅。”右手抱起二毛親一下:“童懷!庇職蚜礁齪⒆憂滓磺祝竺莞淄夤骸靶值芷胄模淅轄穡值芙窈笱南拔洌嗷シ齔鍾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