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我從來不知道從四樓到一樓會有如此多的台階,一路狂跑終於是到了一樓才是安下了心。
“我們快走吧。”我拉過她的手,纖細的手指傳來冰涼的觸感。
她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走路也是木訥的樣子,像是受了驚嚇的小貓,我牽著她的手也隻是希望早點回到住所。
順利的回到了住所,我點燃許久不用的壁爐,在裏麵燒著一壺熱水。她回來以後便是一直坐在桌旁邊,低著頭凝視著手中的m1911自動手槍。我走到她的身後手臂抱住她的身體,右手握住她拿住槍的手,然後從她手中慢慢的拿走了槍。
屋外又是開始下起了雨,天氣也是轉瞬變暗。她雙手捧著我端給她的熱茶,茶杯上飄起的熱氣在她劉海的發梢上凝結成水滴。房間裏也是變得陰冷,我從臥室裏拿來了一件外套給她披上,她已經坐了半個多小時了,還是不說話也不吃東西。
“要不,你先回臥室睡一下吧。”現在時間還早,才五點二十,但是睡不著躺著也能恢複些神氣。
她還是沒有說話,我隻能用手撐起她的身體,也是沒有反抗任我扶著她走進了臥室。她還是眼神呆滯的坐在床沿,我把煤油燈放在了床頭櫃上,黃白色的火光還是能照亮大半間屋子。我拿著擰幹的毛巾擦拭幹淨了她的臉頰,然後解開她的外套又把褲子脫了下來。她現在這幅隨我擺弄的人偶模樣,不由得讓我想起了我們初遇的那個晚上。
我給她蓋好被子,她也是閉著眼很安靜的躺著。我撥弄了下她的劉海,看著她的模樣我有種想親吻她額頭的衝動,但是我猶豫了下還是沒有去做。我也是不打算再打擾她,拎起煤油燈準備離開,她卻是從被子中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衣袖:“不要。”
我轉過頭,在煤油燈的昏暗燈光下她依舊是閉著眼睛,我以為她是想讓我放下手中的煤油燈,我便是又走回到床頭,把煤油燈放回原位。可她的手卻是一直緊攥著不鬆開:“別走。”
我才發現她正睜著眼睛看著我:“你沒睡嗎?”我問的問題自己感到有些奇怪,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睡的去,話說還有人在身邊的時候。
“你能陪我睡覺嗎?”
“好。”說完我便是半個屁股坐在床沿緊握住她的手,像是照顧病人的趕緊讓我有些拘謹,生怕做錯了什麼。
“你怎麼哭了,我做錯了什麼嗎?”我再次看向她時才發現她臉頰上的兩行淚痕,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趕忙的站起了身。
“你是不是嫌棄我身上髒。”她的話語中帶著哭腔,眼淚卻是無聲的從眼角滑落。
“沒,沒有。”
“那為什麼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我身上很難聞嗎?我都說那樣的話了,你卻隻是坐在床頭。”她說完便是側過了頭雙手抓著枕頭背對著我。我現在才是明白了那句話的含義,看著她的模樣我能感受到她那矛盾的內心,我猶豫了下也是脫掉了外套。我以前總是讓自己不要想太多,總覺得自己簡單些生活就也會變得簡單,但是我總是會因此忽視身邊人的想法。或許從那一開始我對她心中便產生了好感,隻是我一直隱藏住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也因此忽略了很多她對我說過的話。或許什麼時候她對我說過一樣的話,可現在是要麵對自己的真心了,我們兩應該是以何種身份在一起呢。
我掀開被子的一角躺進被窩裏,她側躺的身體隻占了床的很小一部分。我又盡量把身體往她那邊挪了挪,從被窩裏能很明顯的感受到她身體散發出的熱量。我伸出手卻又是停在了半空中,我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又應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