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長衫,俊秀的麵龐,傲氣的眉宇。他鄉逢故人,兵衛府外竟是再遇朝日。
瞬間的瞪視氣氛仿佛凝結。望著風塵仆仆的星河,他一如往日的驕傲。“你們怎麼會來南國。”
“來這裏當然是有事。”星河難抑心中不快,脫口而出。
“說的好,那就去做你的事吧,來我這裏幹什麼?”朝日說的不緊不慢。
“你!”星河被他嗆了一下,心中不忿,轉身要走,卻被奈特一把拉住。“如果我們有辦法,還需要來這裏嗎?放下你的脾氣,英子要緊。”
雖然心中有千般不願,可為了英子。星河還是回過了頭。在朝日那略帶譏諷的神情下,請求著他們的幫助。見星河服軟,朝日倒也爽快,立即遣人前去打撈。
正在忙時,從房內走出一個拄著拐杖的人。而當看到他時,星河,奈特都顯出了異樣的吃驚。無法置信眼前一切。
“你,你是綠野?”星河再三確定著。
這當然是綠野。身穿綠色衣衫的他,臉色越顯憔悴。隻是不變那微笑的表情,“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是來看我的嗎?”說著,從樓梯上緩緩走下。可也許是樓梯太陡,也許是他走的有些快,身子一晃,竟險些跌倒。
奈特靠他最近,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他。“謝謝。”綠野笑著說。
“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星河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竟是當日那威風凜凜的綠野。
“吃驚嗎,生龍活虎的我,怎麼變成這個模樣。”綠野說。
“可以告訴我們嗎?”星河問。
“事實是……”剛要說,朝日卻攔住了他,“你身體不行,不能吹風。還是先進去慢慢談吧。”
實在少見,平素目中無人的朝日竟會對綠野語帶關心。帶著不解的眼神,帶著疑惑的心,星河跟了上去。看著朝日將綠野扶上了軟榻。“現在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變得這麼……”
“落魄對吧。”綠野性格還是那麼爽快。“放心吧,我現在沒事,雖然曾經也有過尋死覓活,但我想通了。”
“想通什麼?”奈特問。
“活著就有希望,我不能隨便放棄生命。”他說得無比堅定。
“你很堅強,但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星河問。
“你還記得我被靳那羅重傷嗎?”綠野問。
“怎麼不記得,那場比試那樣的精彩。一輩子都不會忘。”星河說,忽然他想到“你是說,是靳那羅當時把你弄成這樣的。”
“當然不是。他雖然厲害,可卻無法傷我這到這個地步。”綠野說。
“那是怎麼回事?不是他,又是誰。”奈特追問。
“當時我的確傷勢很重,我的一隻手,一條腿都被他打碎了骨頭。回到南國後,我一直在醫院療養,可醫院的日子實在難熬。於是找了個機會,我申請外出療養。那時的我,行動已經不是問題。後來聽說朝日來到火雲城,也就跟了過來。可剛到城外,就見到朝日正遭到圍攻。”
“當時我正在城外執行任務,哪知不小心落入了埋伏,命在頃刻。”朝日說。
“讓我猜猜,接下來,一定是你去幫忙了吧。”星河說。
“是的。”綠野點了點頭。
“你不知道你這樣會沒命嗎,傷勢本來就沒痊愈還擅自動武。”星河說。
“知道,當然知道。可知道又有什麼辦法,他當時就快死了,作為同道,我可能袖手旁觀嗎。”綠野說。
星河無言以對,歎了口氣問:“接下來呢?”
“沒有接下來了,交手之後我才知道別說是當時的我,就算是我全身完好,也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最後的結果,你看到了。”綠野說。
“你的身體現在……”奈特問。
“內力盡失,經絡盡斷。我和常人,或者說是我連常人都不如。”
這麼悲慘的事情,他說得竟是這麼習以為常,“他真的是這麼堅強嗎,還是強行支撐。”星河看著,想著心中更添幾分敬佩。
看著星河那懷疑的眼神,綠野笑了。“隻有經曆過死亡才能懂得生命的意義。我是廢了,可我遲早能再站起來,遲早可以向他們討回本來屬於我的東西。”
“放心吧,我會為你報仇的。”朝日安慰著他。
“他們是誰。”星河問。“能夠將你打成重傷,讓朝日陷入苦地。一定不是普通人,是魔界?”
“不,不是。”朝日搖了搖頭。“是另一夥,恐怖的敵人。”
“誰?我知道嗎。”星河問。
“你一定不知道。他們叫,異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