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雲霓,璀璨奪目。烏雲蔽日的冰雪城,霎那恍如白晝。而在雲霓之中,一個魁偉的男子踏雲逐風而來,宛如神人天降。轉眼之間,已落在了流影身後。赤發紅袍,英俊挺拔,巍然的人卻是平和麵色,慈眉善目,不凡的氣魄帶來的卻是舒緩的感覺。微微一笑,流影頓感心頭壓力,他明白此人能為絕不在自己之下,不由得凝神以對。
可是他卻絲毫沒有驚異,而是平靜的看著流影,緩緩施禮,“流影,魔族少子。少見了。”
“你是誰?”見他這樣,流影雖仍舊戒備卻也不似先前那般劍拔弩張,微笑著問。
“不可說。”
“什麼不可說。”流影問。
“就是不可說。”他微微一笑。“流影是你的名字,而不可說是我的名字。”
“不可說,無話可說。哈哈。”流影笑了起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不可說,既然你在於我玩文字遊戲。那我就換一種問法吧。你是什麼人?來這裏幹什麼?”
“什麼人?我嗎?閑人。”不可說還是優哉遊哉的說,“至於來這裏的目的,隻是想看你導演的這場好戲。”
“好戲?什麼好戲。”流影以不變應萬變,平靜的說。
“你是考我,還是裝模作樣呢?”不可說指著山下那癲狂的玄帝,“這不是你的傑作嗎?好一個連環計。”
“連環計?我倒想聽聽看,我是怎麼連環的。”流影問。
“是嗎?這條計策可真是很長很長呢,我也不清楚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可以知道,當日襲擊玄帝的目的絕不是換取《無道藏》那麼簡單。你們所謂下在玄帝身上的毒,其實是逆反魔印,這種使人入魔的咒術。你們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殺他,隻是想利用他牽製住大批北國精英,消耗他們的內力。這樣一來,就算是你們進攻冰雪城,為了玄帝他們也無法抽身。你們更加設計這個咒術,在吸取到足夠的內力後,玄帝會突然反噬攻擊施救的人。因為能救玄帝的絕非易於,而在療傷時的偷襲最是事半功倍。而為了止住玄帝的病情,也隻有繼續注入內力,緩解症狀。周而複始。當時間到達一個月後,當他消耗重傷了大量的北國精英後。你們突然襲擊,北國因此再無力抵抗。”
“說的好,可既然如此我為什麼又要退兵呢。按你的說法,現在豈不是一鼓作氣滅了北國的最好機會。”流影問。
“這就是你另一步棋。人魔之戰過後魔界早已大不如前。雖然北國已失精銳但如果頑抗,短時間內也難以徹底消滅的勢力。強行進攻隻會突增傷亡,若是北國的援兵趕來,腹背受敵,你們將遭到毀滅性的打擊。出於安全,你采取了最初,也最折中的辦法。”
“最初的辦法,那是什麼辦法。”流影對不可說的話,越來越感興趣。
“拖延時間,隻要一個月後得不到解藥,玄帝就會入魔。既然如此,你們隻要拖延時間就行。可你們仍舊算錯一步。”
“星河,奈特回來了?”
“不錯。他們的忽然到來讓你大感意外,尤其是他們的實力已經出乎了你的想象。所以你沒能堅持到最後就領兵後撤,但你又擔心玄帝是否完全入魔,於是在這裏看著。”
“說的好。”流影連連鼓掌,“你可以去說書了,竟然編的嚴絲合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