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兒從沒有想過,諾大一個荊州,隻需信使一走一過,名義上便歸她所統治了,啊,不對,名義上是歸高順所統治。
隻不過,正是應了那句: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難,當小月兒剛搬進南郡太守府,連自家閨房都還沒布置好的時候,就有信使來報。
“報!主公,今蜀中江賊出川劫掠,左馮翊請主公至議事廳商議。”
正在給肜兒講解什麼是黃金三角,屋裏的家具要如何擺放才看著順眼,簡單來說,就是在肜兒麵前得瑟的小月兒不得不停下,告別了肜兒朝議事廳走去。
分賓主入座之後,小月兒的手下多了不少的生麵孔,不過都不是什麼心腹之人,所以小月兒如今即使是在府內,也已是佩劍而行了。
各自入座之後,小月兒首先開口道:“諸位,想必諸位已知為何來此,不知道諸位可有何教我?”
下麵小聲交頭接耳議論了一陣,隨後一人長聲說道:“小將軍,昔荊州水軍為劉表親信把持,他人不得假手,今蔡瑁、黃祖皆已授首,荊州雖尚有水軍三千,然戰恐生變。”
小月兒聽到金旋的話,也是頭疼。確實,荊州的兵力都是劉表親信把持,現如今劉表往四川跑了,七千水軍被留下來三千,但誰知道這三千人可靠不可靠呢?可如果不派水軍出擊,難道看著四川下來的水賊在自己境內作亂不成?小月兒立馬也遇上了當初劉表所遇到了的問題,這可真是現世報,這報應來得也太快了點……
見小月兒秀眉緊皺,這時,坐下另外一人也長聲說道:“小將軍勿慮,末將與那賊人有過一麵之緣,雖不曾深交,然亦知一二,末將有一言,請小將軍聽之。”
“哦?蘇將軍請講。”小月兒好奇地看向發言之人。
“那蜀中江賊原為蜀中遊俠兒,賊首乃巴郡臨江人士,姓甘名寧,字興霸,人稱錦帆賊,蓋因其舟船係留之時,常以錦綢代之,行船時則割錦而行,與人相處亦是遊俠性兒,若小將軍與其傾心相交,則其自退,若小將軍慢之,則荊州無寧矣。”
小月兒在心中那叫一個“臥槽”,怎麼甘寧跑到四川去了?甘寧不是東吳孫權的人嗎?自己這隻蝴蝶的小翅膀有這麼離譜?而且錦帆賊是個什麼鬼?直接拿絲綢當纜繩用?你當你是司馬炎那昏君手下的王愷石崇嗎?等等……那倆腦殘不會就是跟你學的吧?而且遊俠什麼的……這是中二少年吧?
小月兒並沒有去計較為什麼蘇飛會認識一個江賊,她和賈詡一起,根據對方那中二少年一般的性格,很快便想到了一條毒計。
南陽城外,碼頭之上,錦旗咧咧,彩旗飄飄,遠遠地一隻船隊行駛而來,同樣也是披紅掛彩。隻是小月兒沒有想到的是,當那些小船靠岸之後,當先登岸的一人嚇了她一大跳。
小月兒隻見此人頭戴兩束紅翎金冠,身披烈火蜀錦,年不過20,端是英武。甚至小月兒有種錯覺,臥槽,你不會才是真正的呂布吧?
伴隨著鈴鐺“叮鈴鈴”的清脆聲響,一位三國殺馬特少年來到了小月兒的麵前。以三國時代的眼光來看,這位真的是殺馬特少年……
見識過殺馬特貴族的小月兒自然不會對這種隻是戴鳥羽冠,穿紅綢袍子的藝術性行為有什麼意外的,和兩千年後的殺馬特貴族相比,眼前這位在小月兒眼裏還算是正常人。
“這位,想必便是甘寧甘興霸,壯士果真與眾不同,有先秦之風……”聽著遠處不善言辭的高順和甘寧互相吹捧,小月兒就很想笑。沒辦法,誰讓他才是名義上的荊州牧呢?雖然目前還僅僅隻是暫代,要官的使者目前還在去長安的路上。
傳聞雖然不能盡信,但是這甘寧貌似還……真有些中二期還沒過的樣子,一堆錦帛就將他給打發走了。按理說這種委曲求全納貢稱臣之類的舉動絕不是主角該做的事,主角嘛,那不就是看誰不爽就砍誰,反正外掛一開,你打我最多打到皮血,我磨也能磨死你,甚至先看你裝酷然後直接一招反殺直接秒殺什麼的,不過那是人家龍傲天,小月兒自認自己連個龍嬌天都不是,花錢免災自然也不是什麼無法接受的事兒,何況……還有後手在等著對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