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姬接著抽出第二個名字,“黃忠”
第二個地點,“單足立於堂上。”
第二個事件,“開弓射堂外高枝殘葉。”
不等小月兒開口,黃忠便開口對堂外吩咐道:“取某二石強弓來!”
這時小月兒才有機會開口,“黃將軍,堂外高枝與堂內有窗棱相隔,如何能夠射中?況獨立呼?”
黃忠沒有回答,直到等到門外侍女將他的弓取來,才說道:“主公勿慮,且口某之箭法。”說著,他便抬起左腿,呈金雞獨立之勢,張弓搭弦,擺出了一副令人看之有種頗為……和諧之感?在場眾人隻要是見到他現在的樣子,心中無不生出一種此箭必中的念頭。
“中!”隨著黃忠突然一聲暴喝,箭矢在二石強弓的作用下如同子彈一般飛躥而出,轉眼間堂外便有負責觀看結果的侍女高聲回報道:“中了!中了!黃將軍射中了!”
原來,黃忠的箭在穿過窗棱之後射中了院中高枝上的殘葉,在場眾人無不紛紛擊節叫好,小月兒也端起一杯酒水,來到了黃忠的麵前,“將軍神射,月兒佩服,且滿飲此杯!”
黃忠高興地接過小月兒遞過來的酒水,一飲而盡,沒什麼比在同僚麵前正大光明地出風頭,還得主君賞識更令人開心的了。隻不過,這酒怎麼淡得跟白水一個味兒?
正在黃忠疑惑時,小月兒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眾人還以為小月兒怎麼了,正欲圍上前來,結果小月兒卻是擺了擺手,咳喘著說道:“咳咳……無,咳,無妨,吾將水與酒,咳咳……弄混罷了,咳咳咳……”
既然隻是因為給錯了酒爵,原本應該喝水結果喝到了酒,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眾人皆按下心來,坐看臉蛋不知是飲了酒,還是咳喘得厲害而紅撲撲的小月兒,白別說,平日裏還不怎麼覺得,今日一見,忽然覺得別有一番風味啊……咳咳……
經過給錯酒爵的烏龍事件之後,飲宴接著繼續,
“荀攸”
“與下手”
“喂酒三杯”
什麼叫名士風流?荀攸當即便仰天大笑:“來來來,孝先,攸與你喂酒吃。”
倒是毛玠被鬧得個大紅臉,有了前麵兩人的表演,他這酒怎麼說都躲不過去,見到荀攸遞上來的酒爵,他默默地伸出脖子,飲盡拿爵中美酒,此刻他的臉蛋似乎比小月兒還要紅。這畫麵對腐女而言簡直不要太美!眾人紛紛在一旁起哄,酒宴氣氛熱烈不已。
等到毛玠吃完荀攸的三杯酒,昭姬又開始抽起了第四輪。
“呂月”剛喝了酒頭有些暈忽忽的小月兒忽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心裏動了一下,抽到自己了?
“於堂中”還好,似乎不是什麼奇怪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她腦子裏冒出無數古怪的念頭。至少不是什麼梁上啦屋頂上啦昭姬懷裏啦之類的地方。
“歌舞一曲”歌舞?小月兒一愣,當即也站了起來。
不就是歌舞嘛?“且容月兒更衣。”說完,小月兒便朝後廂走去。
在場眾人皆是一愣,為啥還要更衣?就連昭姬也是不知道小月兒打算幹嘛。
沒一會兒,一群女樂來到堂中,搬來了編鍾、鼓麵、笙簫等各種樂器。
隨著女樂的到位,編鍾開始響起,曲子昭姬並不陌生,隻聽個開頭便知那是小月兒教府中女樂編練的清明上河圖,曲子很有味道,但昭姬從未聽小月兒說過,這首曲子還可以唱的?如果不唱,她更衣作甚?
不過很快,她的疑惑便不再是疑惑了,隨著曲子響起,門外進來一嬌小美豔女子,雖然胸前平了點,但那麵帶春色嬌媚可人的模樣,嗯……昭姬怎麼也不能將之與自己熟悉的小月兒聯係起來。
灌完酒之後腦子有些不清楚的典韋見堂中有一嬌美歌姬,摸摸腦袋向身旁的文聘問道:“堂中何人?”
已行至堂中的小月兒用手中絲絹半遮嬌豔,煙視媚行,欲拒還羞替文聘說道:“在下並非女子,我叫白月卿。”
典韋聽到小月兒的話,看得眼睛都直了,不過小月兒卻沒有理他,隨著音樂一邊輕啟朱唇呢喃輕語,一邊慢慢拋出手中水袖。
華筵笙歌起
黛眉婉轉低
蓮步趨趨遲
金扇遮旖旎
聲若黃鶯初試冰輪曲
妝容猶勝嬌娥麗
脂粉麵帶笑語
鳳眸流轉台上尋你
那公子白衣
恍然覺眉目熟悉
斷橋一折戲
又嗟歎誰負恩義
多少真假看遍心流離
淚濕青衫都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