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萬萬沒想到等到發現賊人之時,周圍已沒有他人,但又因為那裏離皇家的練兵場不遠,而先皇曾讓她發誓不得隨意使用武功,自己又畏懼與兩個賊人。
用武一搏?但又懼怕被正在練舞的士兵或是將領看到,士兵並不一定識得她,但將領因為自己父王的緣故定是認得她的,那自己這麼多年的辛苦就全白費了,而正在著性命於聖令的兩難之中夾雜之時,他就出現了。
那時的他已是將軍,身手極好,連從小習武的她都不禁佩服,那不是他第一次見他,卻是那樣的不同,不同於以往的嚴肅,冷酷。
雲若記得深切那日的他身手利落的同時卻又十分顧及與她,還記得那個時候她的手臂被賊人的劍擦傷,他那一臉憂心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心動或許就是那是種下的吧,他細心的為她清洗傷口,怕她疼還吹著氣的情形。
雲若起身,走到枕邊,拿起枕邊的小盒,這個盒子在她枕邊放了五年,是當年木槿給她裝金瘡藥的盒子,此後她就把這盒子留下了,用它裝著和她的生命並重的東西,這算是一種想念吧。
真的是心動,這些至今還記得,那是她這麼大以來唯一一次違抗聖旨,唯一一次放縱自己,卻是讓自己遇上了心動的人,那是唯一 可讓他心動的男子,可偏偏是他 。
記得有幾次,她想去把這個結打開,還跑回杭州去專門向那個神秘人請教,可是他倒好就一句隨緣,這話可是真的說的容易,做的難,現在依舊是她一人在這裏對抗心,對抗朝廷,連父王也不知會如何,正如一切,她真的不知如何認識好了。
雲若看著窗外的雪花,下雪了,又是這樣的寒冬,古人雲“宮城團回凜嚴光,白天碎碎墮瓊芳。”現在不就是這樣的景象嗎,宮牆圍繞,圍住的不隻是她的人,更是她的心,父王早就告誡過她,此心隻可許與皇上,別無他人可許,但時光荏苒,此時卻已不是那麼簡單
況且自己的身份是這樣的,從小先皇就曾說過她的身份隻得是這樣的,注定的命運告訴給她自己的一切隻能為皇家服務,要為大周貢獻處自己的一份心血,即使這代價是她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可是終究還是會有一絲的難過之情,並經自己真的不想真輩子就這樣斷送在這個地方。
雲若隻覺得眼皮漠然的一條總是覺得今日哪裏有些什麼不對,可是四處張望下又說不上來,隨緣吧,現在隻能這樣了。
‘郡主,不好了。’正想到這思緒卻被慌張跑來的紫兒打斷了。
“怎的了,怎麼如此慌張雲若起身看著跑得滿頭大汗的紫兒。”
“皇上,皇上要將您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