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此去京都路好難(三)(1 / 2)

雲嶺的全稱叫做八百裏雲嶺,八百裏不是長八百裏,也不是寬八百裏,更不是高八百裏,而是方圓八百裏,所以這是一片極為廣闊的山脈,不知是什麼原因,山間常年籠罩著濃厚的霧氣,空氣也因此而異常的濕潤,但這並沒有影響到各種高大的林木、灌叢以及雜草在雲嶺瘋長,而時常傳出的怪異的鳥鳴與獸吼,似乎也在在警告著試圖闖入的人們到底誰才是這裏的主人。

站在這片奇異山脈外緣的的易天,看著雲嶺與外界異常清晰的分界線有些詫異,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無法相信世上居然會這種事情:在雲嶺邊緣,一步之外,空氣雖然清冷但卻絲毫沒有影響陽光的明亮,地麵上枯黃的雜草清晰地映入眼睛;而一步之內,便進入了所謂的雲嶺外圍,淡淡的霧氣籠罩在似乎毫不畏懼嚴寒的雜草上,完全不在意陽光裏蘊含著的溫暖能量,固執而怪異地堅守著自己的領地,不肯做出任何的讓步。

站在外側向雲嶺深處高而峻的山顛望去,廣闊的山脈上空,是一片近乎無垠的濃霧,普照大地的陽光,在這裏仿佛被攔腰切斷一般,形成一個整齊而平滑的斷麵,透出幾分詭異與冷漠。

這就是雲嶺,這就是“雲生八百裏,抬頭不見日”的雲嶺!

“葛先生,咱們何時出發?”被這天地造化震撼無語的易天恭聲問道。

“這便出發。”葛先生似乎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即便馬上要進入這傳說中凶險異常,有“獵人噩夢”之稱的八百裏雲嶺,他的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微笑,雲淡風輕做足了高手的派頭。

“可是,怎麼穿過這片山嶺呢?”三人輕裝上陣完全就是一副上街溜達的模樣,甚至連起碼的水壺和幹糧都沒帶,易天突然覺得穿過雲嶺這件事情不是像在搞笑,完全就是在搞笑。

聽到易天的疑惑,葛先生微微一怔,暗忖莫非自己昨天晚上說的還不夠清楚?於是耐心地又解釋了一遍:“怎麼穿過?你保護著我,他照顧著我,咱們就過去了。”

你,就是易天,他,當然就是那名侍從。

聽到如此完全不負責任的回答,易天強忍著罵娘的衝動,艱難地扭頭看了這名侍從一眼,打算找到一點信心或者提示,結果發現對方依然是一副“我習慣了”的表情,隻好繼續問道:“就。。我們三個?”

“當然不是,三個人怎麼可能穿過這八百裏雲嶺呢?”葛先生覺得好生奇怪,這小子怎麼突然變得癡呆了?昨天晚上我辛苦講了幾乎半個時辰的“雲嶺三險”,難道這廝就一點也沒聽進去?

“可是,人呢?”易天突然發現自己用正常人的思維完全對不上葛先生的思路,於是不由得對那位背著狹長布包的侍從更添了幾分同情。

“都出來吧。”隨著葛先生一聲令下,雲嶺外圍的密林中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在淡淡的霧氣中漸漸現出數個濕漉漉的身影。

看到早有安排,易天不禁鬆了口氣,可是仔細看了看葛先生提前安排好的這些人手,他的的表情頓時精彩起來,剛剛升起的一點信心頓時化作烏有,產生了想溜走的衝動。

高矮胖瘦醜俊不一也就罷了,為什麼著裝也這麼。。這麼別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