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上) 媽媽,這不是我們的家(2 / 2)

文月香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淚水,她並沒有像文峰想象的那樣無法自已。

文峰拉住文月香坐下,然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的根妹妹說一遍,也隻是挑重要的去說,其他關於他自己的,卻是隻字未提。

文月香聽後,低頭好一陣沉默,然後又抬起頭,對文峰說道:“哥哥,今天文玉霞來咱家關上門?”

“她來了?我怎麼不知道?”文峰根妹妹裝迷糊。

“哥哥!你能不能不把我當小孩子?我回家的時候看到文玉霞他們幾個人了,還摟摟抱抱的,他們一定是在咱們家了!”從文月香的語氣中,文峰能聽得出她已經生氣了,隻得無奈的說道:“香香,哥哥沒用。”

“不!哥哥,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你不是沒用的人!”

“香香,哥哥對不起你,哥哥沒能看到咱家的房子,被文玉環他們弄走了!”文峰內疚的說道。

文月香一下子愣住,盡管她才上小學三年級,但她也知道房子對於她和哥哥,意味著什麼,愣了一會說道:“哥哥,你說文玉環和文玉霞把咱家的房子……”

她的話沒有說完,也說不下去,文峰閉上眼默默的點點頭,文月香猛地一下站起來,恨恨的說道:“我找她們去!”

“香香!”文峰一下子拉住妹妹的手,說道:“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找她有什麼用?再說你一個小孩子,即便找到她,能把她怎麼樣?”

文月香沉默下來,然後哇的一聲抱著文峰哭起來,這一哭,文峰也跟著哭起來,孤獨的客廳中,被可憐的兄妹兩人用淚水不斷的衝刷著屬於他們的印記,一個月之後,文峰和妹妹就要搬離這棟房子。

從此刻起,不知道到什麼時候,這棟房子的主人,都將會是文玉環或者文玉霞又或者是兩人共同所有。

哭泣中,兄妹兩人的情緒一度低落到穀底,在妹妹的強烈要求下,文峰拿出了外公的遺像,然後文月香第一次跪在外公的遺像之前,磕了三個頭。

文月香抱著外公的遺像說道:“外公,您要是天上有靈,就看看我和哥哥,哥哥為了我,連學都不上了,現在文玉環他們又來把咱家的房子搶走了,外公,您把她們兩個抓住吧,您要是再不把她們抓住,您的外孫女就沒地方住了……”

小小的文月香抱著外公的遺像,泣不成聲的訴說著,每一個字,都好似千斤大錘一般,重重的砸在文峰的心頭。

文峰輕輕抱著妹妹,心中隻有一個想法:今後無論再怎麼辛苦,也一定要把妹妹撫養大。

淚水,終於洗淨了屬於文峰兄妹兩人的印記,三天以後,文峰帶著所有的家當搬到了外公的房子裏。

三年來,文峰經常抽空到外公的房子中打掃,所以眼下也無需費力收拾,便直接住進來,隻是已經熟悉了以前的生活環境,突然間發生變化,兄妹兩人一時間都難以適應。

或許是文玉環認為文峰的家裏再也沒有可撈的東西,從文峰把房子騰出來以後,便再也沒有跟那兩個女人有過任何的來往。

雖然文玉環不想跟文峰再有任何的來往,但是文峰卻並不這麼想,畢竟那棟房子是媽媽辛辛苦苦蓋起來的,拱手讓人,他做不到,在生活安頓之後,文峰一紙訴狀將文玉環和文玉霞告上了法庭。

法庭之上,文峰再次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當他第一眼看到審判席上麵的人時,他便認出那個人便是當初跟文玉環和文玉霞一起到他們家宣布房子所有權的人。

看到此人,文峰的心裏頓時沒了底氣,他在收拾房子搬家的時候,終於知道了為何自己家的房產證會到了文玉環的手中,因為保險櫃中那兩個本本,其實就是兩張皮,裏麵的兩證根本就沒有。

雖然如此,但文峰的證據不足,根本不足以勝訴,於是在“輝哥”的作用之下,文峰理所當然的敗訴了,離開法庭之時,他還看到“輝哥”大有深意的對文玉環一笑。

文峰是個不服輸的人,雖然敗訴,但他知道文玉環得到自己家的房產證並不是通過正常的手段,隻是一時間他也無法找齊證據來證明。

於是狀告文玉環的事情,也暫時的告於段落,文峰每天還是緊張的忙碌著自己的生意,一年之後,文峰家原來的房子所在的地方正式的拆遷,拆遷這天,他站在自己家門前,看著這個已經不屬於他的房子,心中無限的感慨,同時心中也暗暗地卯下一股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