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丫一呆,道:“你也想……莫非……”
孔卓兒起身,在地上來回踱了兩步,道:“我是想要,隻是不是你想的的那樣,我自有我的原因……”
唐丫喃喃道:“你救了我的命,你想要的東西,我一定要幫你得到。”
孔卓兒‘嗯!’了一聲,道“你說什麼?”
唐丫笑笑道:“沒什麼,我是說,現在已經好多了,天又這麼晚了,你該回你的房間了。”
孔卓兒道:“那好,你好好歇著,由我護送你去取藥,盡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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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日,向東走了一千餘裏,突然襲擊一座大山橫立在眼前,唐丫對孔卓兒道:“進了山裏就要到了。”從車裏探出頭道:“闞伯伯,你去買些菜來,我們就在這兒車上吃罷。別忘了要隻活雞。進了山裏就買就不到東西吃了。”闞敢為應了一聲,把馬車停在一邊,去買東西去了。“
須臾,闞敢提了一筐東西回來。孔卓兒簡單地烤了一些東西吃。二人對孔卓兒的手藝,又是大加讚賞了一番。吃過後,唐丫留了一隻雞,和一些菜疏,準備“孝敬”催命閻王薑夠本。並把魚腸子在一隻鍋裏煮了煮,再喂給雞吃。那雞吃了,跳了半天,就死了。
三人小憩了一會兒,闞敢為識趣,躲得遠遠的。唐丫對孔卓兒道:“卓哥哥,你知道我最喜歡的是什麼?”
孔卓兒笑道:“是什麼?隻要不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我都可以拿給你。”
唐丫搖搖頭,道:“娘說過,世上最遼闊的是草原、沙漠和大海。由其是大海,氣勢磅礡,無可比擬,可惜我看過草原,沙漠,就是沒有看過大海,真想能夠看一看。“
孔卓兒神情一暗,突然笑笑道:“你把眼睛閉上,我給你一樣東西。“
唐丫茫然地閉上眼,隻聽孔卓兒在耳邊道:“你聞聞看,是什麼樣的氣息。”
唐丫嗅了嗅,道:“好像是鹹鹹的,濕濕的,潮潮的一種味道,是什麼啊!”
孔卓兒笑道:“看看吧!送給你了。”
唐丫驚喜地道:“大海螺,好美!”
孔卓兒詫道:“你也知道它叫海螺。”
唐丫得意地道:“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何況我還吃過呢?你是從哪裏摘的?”
孔卓兒一愣,笑得爬到了地上,道:“你以為是樹上結的?”
唐丫愕然道:“不是樹上結的,難道是地上結的。”
孔卓兒失笑道:“這是我從海邊撿的,你還敢說你吃過。”
唐丫嗔笑道:“本來就是吃過嘛!是唐朝的人給母……不,是娘從商隊買來的。很軟很好吃呢?”
孔卓兒還是起了了疑心,唐丫尷尬地笑了笑,索性道:“來,我看看你還有什麼好東西瞞著我。”伸手向他腰間抓去。一下子摸出一個香囊來。
孔卓兒的嘴唇嚅動了一下,到底沒說什麼。唐丫念著香囊上的兩個字,一邊繡著“卓”字,一邊繡著“苦”字。沉吟道:“這個卓字,自然是你了,隻是這個苦字……讓人好難過的一個字。是你朋友的,我想,它一定有一個很淒美的故事吧!”
孔卓兒歎了口氣,道:“說不上淒美,在我,隻是一個很悲哀無奈的故事而已。”
良久,唐丫默然道:“她很美,是嗎?”
孔卓兒道:“小時候是很漂亮的,現在就不曉得了。我已經許久沒見她了,我想已後也可能沒有這個機會了。不過,笑姑長得很好看,她的女兒也一定不會差了。”
沉寂了片刻,一陣山風吹過,唐丫打了個冷顫,道:“別說了,我們該走了。”
一直到天擦黑了,車子才駛進一座煙環霧繞的小院子。唐丫從懷裏摸出三瓣橢圓形的小葉子,一人分了一片吃下去。孔卓兒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曉得是有益無害的,依葫蘆畫瓢地吃了下去。
吃完後,三人這才跳下車來。隻見滿院種著奇花異卉,爬滿籬笆的滕條。鬱鬱蔥蔥。孔卓兒伸手要摘朵花來聞,唐丫眼疾手快地拍了他的手道:“有毒。記住,這裏的任何一樣東西,都不許碰。連椅子都要經過我點頭才可以坐。”還沒等孔卓兒反應過來,一改愁顏,佯作歡心地道:“薑叔叔,我來了。”跑進屋子裏去。兩魚貫而入。
進了屋,隻見一個四十出頭,白淨麵皮,頷下幾絡短須的漢子正在拉著唐丫的手問長問短的,親昵之態,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