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卓兒輕輕一笑道:“這怎麼可以呢?你放心,就就憑他們三腳貓的功夫奈何不了我。聽你的話,我不會傷害他們就是了。”
這時,人群一陣湧動,鬆讚王爺押著顏苦之同王妃趕了過來。
孔卓兒神色一變,鬆讚幹布曆聲道:“丫丫,過來。”
唐丫兒看了孔卓兒一眼,輕輕一歎,柔聲道:“你汗,您就放了顏姑娘吧!”
鬆讚幹布怒聲道:“不行,我堂堂吐番皇宮,竟讓兩個毛孩子攪了個天翻地覆,再讓他們楊長而去,傳出去還有法聽嗎。我這顏麵何在,皇宮尊嚴何存。”
孔卓兒這才知道,唐丫兒竟是一個公主。此時的唐丫兒神色潸然,倏地從薄靴裏撥出短匕,幽幽道:“父王,求您放過顏姑娘吧!不然……我就死在你麵前。”說著把匕首往脖子一橫。
王妃嚇得花蓉失色,顫叫道:“我兒不可。王爺,你還不快放人,我們可就這麼條命根啊!你可不能要了我的老命。萬萬不能冒這個險的。丫兒的脾氣,你也是曉得的,絕對說得到,做得到。”
唐丫兒把匕首往脖子裏推了推,立時沁出一道血痕。鬆讚幹布氣得麵色鐵青。猶豫再三,終於沒敢違抗王妃的話。佛然罷罷手,待衛們鬆開綁著顏苦之的手。
“卓哥哥!”顏苦之叫著奔了過去。
孔卓兒看了看唐丫。唐丫和惶急道:“走啊!還不快走。你不用管我,這是我家,我不會有事的。”
孔卓兒一咬牙,挾起顏苦之,掠地而飛,沒入茫茫夜色之中,須臾蹤跡全無。唐丫兒頹然地放下拿刀的玉手,雙目無神地望著他們消失之處。
鬆讚王爺緩眇走到唐丫麵前,突然左右開弓,給了她兩個耳摑子。唐丫眼冒金星,徐徐倒下。恍惚中聽到王妃的尖叫聲,長這麼大,這可父汗頭一次動手啊。隻聽鬆讚幹布道:“把公主給我關起來,好生看著。”
唐丫兒被子抬回居安宮,宮門口派了許多的待衛把守著。一日,蘇比蓉從外麵進來道:“公主,不好了。”
唐丫兒倚在床柱上,沒好氣道:“又怎麼了,就不會說點好事麼?”
蘇比蓉攤攤手,道:“我也想啊!可是沒有好事,讓我怎麼說,我姐姐……她有了。”
唐丫兒一怔,嗔道:“傻丫頭,這是好啊!”
蘇比蓉憂心腫腫道:“我知道,可是,我姐姐她不能要這個孩子啊。這個孩子,會要了她的命的。”
唐丫兒看了她一眼,詫道:“這話是怎麼講的。”
蘇比蓉回道:“回公主的話。我姐姐在華家,不是挨姐夫的打,就是受氣,久而久之,瘀氣內結,生了一個氣瘤。如果孩子在體內慢慢成長,有可能會擠破氣瘤,危及我姐姐的性命。”
唐丫兒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把體內的氣瘤消除了嗎?”
蘇比蓉道:“聽宮中大夫講,有是有的,可是要消除氣瘤,就要把身體內一切其他跟繁育子孫有關的東西切除,終身都不能再……再要孩子了。而且,沒有女大夫能做這種手術。男大夫,又實在不方便。”
唐丫兒徐徐道:“什麼大夫?這一定是巫師的話了。如此說來,這個孩子,很可能是她和七表哥唯一的骨血了。那麼,你姐姐怎麼說呢?”
蘇比蓉道:“姐夫倒是讚成把孩子拿掉。可是姐姐不同意,說什麼也要把孩子生下來。”
唐丫兒在屋子裏來加踱了兩步,坐在一把交椅上道:“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的辦法。這樣吧,你把佳蓉叫來,反正我出不去,就說,讓她來陪陪我。我再好好勸勸他吧!”
蘇比蓉應了一聲,期期艾艾的不肯走。
唐丫兒道:“比蓉,你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沒說嗎?”
蘇比蓉有些為難道:“還有件事,不知是喜事,還是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