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又算什麼東西?”忽有清寒微冷的聲音傳來,眾人回頭望去,隻見他不急不緩的走到夏侯瑾軒身側,取下鬥笠,露出那張戴著半截銀色麵具的臉,一雙眼眸湛澈冷漠,又漆黑的如同墨玉,仿佛沉澱著碎冰。
“你既非村長,又非城主,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談條件?”她聲音清冷,語氣相比於平日的淡漠,又多了一份寒冷,所有人看著她朱唇輕啟,緩緩道:“希望你從哪裏來,就滾回哪裏去。”
此時,不止是輕妝,就連夏侯瑾軒都覺察到她心情的不愉快。
被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當眾羞辱,男子簡直驚呆了,“大、大膽!臭小子不想活了!媽的!給我打!狠狠的打!”一眾打手撲上來,輕妝瑾軒一看不妙,忙擋身在薑嫄前麵,“誰敢動——”輕妝的暴喝還沒說完,就見一人影從背後竄出與地痞流氓打在一起。
一根木棍當頭劈下,“三少小心!”輕妝急得大喊,上前要幫薑嫄,卻被夏侯瑾軒攔住,“你不會武功不要上去,否則嫄兒還需分心照顧你。”
夏侯瑾軒眼睛緊緊的盯著那抹素色身影,他看得出薑嫄武功不低,那些三流打手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薑嫄身子一側,避開攻擊,右手迅速擒住對方拿棍的手腕,左掌對著那人的胳膊一手刀,對方吃痛鬆手,薑嫄順勢奪走木棍,一腳將那人踢開,十幾個打手一起撲了上來,薑嫄冷笑一聲,正愁有氣沒地撒呢!
眾人看著那單薄少年穿梭於打手之中,一根木棍打的又快有狠又準,不多時,地上已經躺了一片,他們連薑嫄的衣角都沒碰到。
薑嫄微笑著看向麵色難堪的死胖子,緩緩走上前,手中的木棒悠閑的輕輕敲擊著左手手心,一下、又一下,仿佛鐵杵般砸在對方心髒上。
“你、你不準過來!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爹不會放過你的!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胖子明明心裏打顫,卻還要嘴硬,妄圖用他那高貴的身份,來震懾對方。
薑嫄溫和的笑了笑,嘴角揚起優雅的弧度,“別怕。”她丟開手中的棍棒,一步一步走近城主的兒子。
那胖子見他扔了武器,便放心了許多,努力抬著自己的下巴,盡量不讓它顫抖,“算你識相……”
“你好像很喜歡俯視……”薑嫄眼眉低垂,語氣漫不經心,仿佛最親切的問候,卻在下一秒,長睫一掀,仿若璀璨的寒光乍泄,一個漂亮的上勾拳準確的打在對方的下巴,“那我就讓你永遠低不了頭。”
一旁驚呆的輕妝都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顫。還沒等胖子一聲慘叫,薑嫄的下一個動作已經出來了,拉住他的胳膊,隻聽見幾聲脆響,被卸了。
“大膽刁民——”胖子慘叫連天,“來人!快來人給我攔住他!”他手下的打手一個個鼻青臉腫,目光恐懼的看著薑嫄,不敢上前。
薑嫄一個掃蕩腿將其放倒,然後就是一頓暴打,最後打的他連哼唧的力氣都沒了,鼻青臉腫吐白沫,輕妝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輕聲道:“這打的也太狠了,連他老子都認不出來了,不過——”話鋒一轉,笑的得意,“不過,打得好!”
夏侯瑾軒卻蹙了眉,適時道:“嫄兒,別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