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舉行地點並非是什麼酒店,而是一棟私人別墅。與其稱之為酒宴,或許用私人聚會來形容更加合適。
柳憶想:按照某位作家的合理套路來說,這棟別墅接下來的命運應該是爆炸或者著火。
這裏的保衛設施做的極好,盡管有聞風而動的狗仔出沒也隻能蹲伏在大門口,遠遠望一眼來往車輛的牌照,以此來推測究竟是哪個人物。
奢華!
這是柳憶看見這棟別墅內裏的擺設時,心裏隻有這樣的感歎。幾乎已經達到了觸目成金的地步了。
“這家人可真有錢。”
“表麵風光罷了。你老公可比他實惠多了,賺錢都攢起來當了老婆本。”
“我怎麼沒看見你的老婆本?”
“老婆,原來你這麼急。”
“才不是,我就是隨口問問。”
柳憶本就臉皮薄,雖然唐駿的無賴樣子她已經適應了不少,但是那也是私下裏,這大庭廣眾之下,才不願意跟他扯皮。
“既然不急,那我們晚上回去再看。現在就先看戲吧。”
看戲。是啊,這不就是一場所謂豪門之間的戲嘛,表麵上相親相愛,暗地裏風起雲湧,就算是比起電視上那些勾心鬥角也應該毫不遜色吧。
“好啊,我喜歡看戲。”
挺直脊背,抬起頭,臉上浮現得體的微笑,挎著唐駿的臂彎,蓮步輕移,隨著他的腳步走動。
這些表麵上的禮儀,柳憶很少用,但卻都有所掌握。或許說她能比在場的每個人做的都好,畢竟出身與家學都放在那裏。柳憶的姑母們當年便個個都是風華無雙,曾一度在圈子裏掀起“娶妻當娶柳氏女”的佳話。
“柳憶?唐駿!你竟然真的帶她來了!”
聞聲望去,井向宣這個B市的二世祖竟然也來了。
“我老婆,我當然要帶著。”
“是啊,阿駿自然不能跟井大哥比,前腳說喜歡,後腳就變了心。”
自打白秋楹離開之後,這還是柳憶第一次見到井向宣,已經逐漸熄滅的怒火終於還是不甘心地重新燃起,她打心眼裏仍舊為白秋楹感到深深的不公平。
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看,白秋楹愛了井向宣何止十年,其間的隱忍與痛苦更是不可言說。不是說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得到同等的回報,但是這種喜歡也絕不是讓他傷害別人的理由。
唐駿知道井向宣回來,而且在這之前井向宣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讓唐駿帶自家老婆過來,否則他真怕柳憶活撕了他,奈何唐駿這個人就是“有異性沒人性”的鮮活例子。
“小丫頭,咱們今天不提那些事,大好的日子,開心點,是吧。”
“不提可以,但我也不想看見你。”
“那我們走吧。”
吃瓜群眾已經從唐駿身上看到了深深的妻奴情結,唐駿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總之,他的宗旨就是“我老婆說什麼都是對的,我老婆我就要寵著!”
當然,他也對當日柳憶因為井向宣而對他的遷怒心有餘悸,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哼,妻奴,有你一會兒遭罪的時候。”
音樂響起,這場聚會的主角也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