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劇組轟轟烈烈的到來相比,冷天樞來得悄無聲息,就像她那個人一樣,安靜不張揚。
她來那天,受冷陌言所托,是唐駿和柳憶兩人過去接的機。按照唐駿的說法,冷陌言是想要冷天樞和柳憶多待在一起的。至於為什麼,可能是因為冷陌言覺得冷天樞太乖了,需要她來中和一下,柳憶私以為是這樣的。
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帆布鞋,齊耳短發,一副大墨鏡將巴掌大的小臉幾乎遮去了一半。沒有保鏢,隻有一個助理,行李箱還是她自己拉著,這樣幹淨利落的打扮,這樣低調安靜的模樣,絲毫不像什麼當紅偶像,更像是清純不諳世事的鄰家妹妹。
“天樞!”
唐駿走過去喊著她的名字,柳憶才看見她抬起頭時的真切模樣,素麵朝天,皮膚依舊白皙毫無瑕疵,隻是摘了墨鏡後那一雙眸子讓柳憶想起四個字:死水無瀾。
她的眸子,甚至比她這個人更安靜,安靜得讓你以為下一秒她好像就可能變成一座石像,抑或是她也隻不過是個行走著的人偶玩具而已,想想戲裏她或靈動或狡黠或狠毒或算計的各種眼神,天差地別。
這是柳憶第一次見到冷天樞,一眼便再也忘不了的遇見。
“阿駿哥。”
“我來吧。”
“不用了。”
唐駿試圖接過她手裏的行李箱,卻被她向後退了一步,阻隔開來,在柳憶看來,幾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莫名的尷尬,但唐駿卻絲毫不以為意,直接繞過助理上前拉過行李箱。
“這是柳憶,我的妻子。”
第一次聽見他介紹自己時用上了妻子兩個字,這有些鄭重的兩個字,卻讓人染上莫名的欣喜。柳憶想著,今後她也會與別人說,這是唐駿,我的丈夫。
“你好,我是冷天樞。”
“呃,天樞你好。
不得不說,初次見到偶像,柳憶有點小小的激動,她就是這麼膚淺的一個人,見到美女就邁不動腿,唐駿時常嘲笑她真是生錯了性別。
她也經常反駁道:我要是生對了性別你就得打光棍!
“冷陌言倒是真放心,就讓你帶個助理自己過來了。”
“他比較忙,而且酒店都已經安排好了。”
“先說好,我可不是白來接機的,簽名照合影一個都不能少,我老婆可是你的粉絲!”
“啊?好的。”
冷天樞轉過頭來有些驚訝地看著柳憶,隨即低下頭微微一笑,臉頰上染上一層紅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從機場到酒店再到家,柳憶甚至都沒和冷天樞說上兩句話,一直都是默默跟在唐駿身邊,也不插嘴也不張揚。終於到了家裏,唐駿忍不住開口問她。
“憶寶,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啊~”
“那你是心情不好?”
“我心情超級好,特別好,一級好!我今天可是見到了美女的人!”
“那剛剛在機場你為什麼那麼安靜?”
“我……我一向都是那樣的。”
“讓我猜猜,我們的憶寶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乖巧安靜呢?”
“有什麼好猜的!難道我在你眼裏心裏就是聒噪的代名詞嗎?”
從唐駿背後越過沙發,想要掐著他腰間的肉,奈何他的肉太結實,隻能作勢威脅他。
但是敵強我弱,威脅目的沒有達到,反倒是讓他側著頭索了吻,唇瓣擦過鼻尖帶著的熱度也讓柳憶紅了臉。也許是因為領了證件的緣故,兩人的親熱已經不像原來那樣點到為止清湯寡水,但也遲遲未跨過最後一道底線。終於在她唇上停留輾轉了許久,才不饜足的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