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玉兒逃出一段距離後,立馬為自己點穴止血,然後一路向霍都城逃去。等跑到一家歌舞坊前時,已是雙唇泛黑,頭暈目眩,一番思量之下,阡陌玉兒自二樓進入了一個房間。
尚凝萱正在換衣服準備出去表演,看著突然闖入的陌生人,嚇得張嘴就要喊出聲,阡陌玉兒已把劍架到她脖子上,冷冷地道:“不許喊,否則......”說著,將劍更靠近了一些。
尚凝萱被嚇得臉色蒼白,忙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喊。等阡陌玉兒放下劍,尚凝萱才發現來人渾身是血,嘴唇發黑。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嘴,以防自己喊出來。
阡陌玉兒隻覺得頭一陣陣發昏,隻好單膝跪地,用劍支撐著自己的身子,不讓自己倒下。“放心,我不會殺你,隻是借用你的地方療一下傷,記住,不許讓其他人進來,否則......”
尚凝萱連忙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然後看著來人搖搖晃晃的進了自己的寢室,連忙穿好了衣服。有些遲疑的走到寢室門前道:“那個,需要我幫你打盆熱水清洗傷口嗎?”不一會兒,門內傳出聲音,“不用,進來。”
尚凝萱“哦”了一聲隨即推門進去,靜靜的站在角落,看著在自己房間的陌生男子的人,思量著如何脫險。隨後,坊主派人來催尚凝萱表演,尚凝萱以自己身體不舒服為由推了今晚的表演。
不是沒想過趁她療傷時偷偷離開,但,隻要她一離開她站的位置,那人就會睜開雙眼冷冷的盯她一會兒,尚凝萱隻好作罷!
一個時辰後,尚凝萱看了一眼緊閉雙眼的阡陌玉兒,聽著樓下的吵鬧聲,小心翼翼的道:“那些人是不是來找你的?”阡陌玉兒點頭,“待會,你自己躲好。”
翎羽在得到消息後立馬回了客棧,看著還在盛怒中的自家主子道:“少爺,追查到蹤跡了,初步懷疑在傾城歌坊頭牌萱兒的房間。下麵的人來報,傾城歌舞坊的坊主說,那個萱兒本來好好的,突然就說有病在身,不能出演,而且也不讓別人進她的房間。屬下已派人包圍了哪裏。”
皇浦皓月聽到這裏,開口道:“帶路!”翎羽行禮,“是。”到了傾城歌舞坊,皇浦皓月隻留下一句“其他人不得輕舉妄動”便讓人帶他去萱兒的房間。
一腳踢開緊閉的房門,皇浦皓月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將目光移向了寢室的房門。
在門被踢開的那一刻,阡陌玉兒將劍抵在尚凝萱的脖子上,示意她開口。尚凝萱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身側的人,用盡量平靜的語氣開口道:“誰啊?我不是說過不要再來打擾我休息嗎?”
回答尚凝萱的,是皇浦皓月再次踢開一扇門後寒氣四溢的臉。阡陌玉兒在門被踢開的那一刻將身側的尚凝萱一把推到身後,滿眼殺氣的看著來人。
在看到阡陌玉兒渾身是血,嘴唇泛黑的樣子後,皇浦皓月不知為何,自己心中的怒氣似是又多了一些。顯然,他自己運功療傷了,不然不可能還能站在這裏。
阡陌玉兒在看清來人後,立刻攻向了皇浦皓月。皇浦皓月側身閃過,以最快的速度點穴,看著被點住的莫詢,皇浦皓月冷笑“中了毒還強行運功,你不想活了?”
聽到皇浦皓月冷的能凍死人的語氣,阡陌玉兒閉上雙眼,“我的死活,與你無關。”皇浦皓月不語,直接將阡陌玉兒抱著放在床上,看著呆在一旁的絕色女子道:“去打盆熱水。”尚凝萱在出了房間後,心底還在後怕,她一生隨也起伏動蕩,但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這樣的景象。
阡陌玉兒看著要解她衣服的皇浦皓月,皺起了眉頭,“我不需要你救我。”皇浦皓月停下手中的動作,“我偏不如你所願。”說著,一把撕開了阡陌玉兒的衣服。阡陌玉兒偏過頭,緊咬著自己的下唇,滿目冰寒。皇浦皓月在撕掉莫詢的上衣後,有一瞬間的呆愣。
剛端著熱水進來的尚凝萱看著兩人之間奇怪的沉默,停下了腳步,隨即她便明白了兩人周圍為何有那麼奇怪的氛圍。
反應過來的皇浦皓月有些手足無措的用自己的衣服將阡陌玉兒包住,緊緊地盯著阡陌玉兒道:“莫詢,不,應該是雪姬,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