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阡陌淩盯著淺墨,一字一句的道:“朝堂之上,除了那些玩弄權術的奸汙小人,還有不少的忠良之士,你若敢傷害他們,今日之約,就此作罷。”
淺墨點頭,“王爺的原則,我明白,但這本就是萬分艱險之事,我隻能盡量不去傷害他們,但不利用,是不可能的,利用他們的事,我來,坦誠相待之事王爺由王爺來做。今日之約,就此達成。”
阡陌淩端起茶杯,淺嚐一口,“好,本王讓於浩送你出去。”淺墨起身行禮,“在下告退。”
送走淺墨後,阡陌淩吩咐於浩,“今日是可以進宮探望母後的日子,你去準備,用過早膳後,隨本王進宮拜見母後。”於浩行禮,“王爺,您一夜沒睡,要不先睡一會,過了午時再去,免得皇後娘娘見了擔心。”
阡陌淩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你去準備些水,本王沐浴完了再進宮。午後再去,母後怕是得更加擔心。”於浩行禮,“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冷霜在清晨發現阡陌玉兒昏倒在禦書房外,立刻將阡陌玉兒帶回了她的寢宮,請來了太醫為阡陌玉兒把脈。水靈雨聽說了之後,立馬趕了來。
冷霜聽著殿外的通傳聲,對一邊把脈的李太醫道:“還要勞煩李太醫,按照老規矩來,千萬別讓娘娘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李太醫點頭,“冷霜姑娘請放心,老夫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過,公主的劍傷本來已好了,這麼一折騰,這才會如此,在用藥方麵,冷霜姑娘的多用心,千萬別把治傷寒的藥與治內傷都得要混淆了。”冷霜點頭。
水靈雨的出現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冷霜忙行禮,“奴婢參見皇後娘娘。”李太醫也起身行禮,“老臣參見皇後娘娘。”水靈雨忙道:“霜兒不必多禮,”隨即又關心的道:“李太醫也快快請起,玉兒怎麼樣了?“
李太醫行禮,”、“回娘娘,公主並無大礙,隻是在雨中跪了一夜,感染了風寒,吃上幾貼藥,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水靈雨這才鬆了一口氣。
剛進宮從皇後娘娘寢宮過來的阡陌淩聽到這些,開口道:“那就請李太醫趕快開藥,好讓霜兒去煎藥。”李太醫轉身行禮道:“老臣這就開藥,冷霜姑娘請跟老夫來。”說著對水靈雨和阡陌淩道:“老臣告退。”冷霜行了禮也退下了。
水靈雨這才有機會道:“淩兒今日怎麼來得這般早?也多虧了有你,這玉兒一生病,母後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阡陌淩扶著水靈雨坐下,“母後也不要太擔心了,李太醫不是也說並無大礙嗎?”
水靈雨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阡陌玉兒,對身後的冰心道:“你也去幫幫霜兒,本宮怕她不夠仔細。”
等冰心出去了,水靈雨這才握著阡陌玉兒和阡陌淩的手道:“母後總想著你們兄妹倆能夠像尋常兄妹那樣,可你們兩個倒好,一個也不常理一個,除了你能進宮的日子一起陪母後吃個飯,也沒見你們有過聯絡。”
阡陌淩看了一眼床上的阡陌玉兒,對著水靈雨道:“是兒臣不對,兒臣常年征戰在外,冷落了您和玉兒。”水靈雨放開阡陌淩的手,摸了摸阡陌玉兒的頭,“玉兒還在發燒,去,給她弄個熱毛巾來敷敷。”
看著阡陌淩聽話的過去吩咐人擰了毛巾拿過來,水靈雨接過毛巾,“你也不用自責,也不全是你的問題,玉兒自十歲以後,就神神秘秘的,也不愛搭理人,也就在我麵前還有絲人氣,平時對什麼人都冷冰冰的。這些年你不在,你不知道,她每次出去,不是受傷就是回來被你父皇罰跪,跪病了,還得受罰,我看不過去,找你父皇說過,你父皇總讓我別管,玉兒也是,從不肯讓我去為她求情,犯了什麼錯也不說。”
聽母後的話,因昨晚玉兒不讓自己去求情的一點不適感也消失不見,他以為她是不喜歡他這個哥哥,原來是她性情本就如此。阡陌淩笑笑,“母後不必擔心,再怎麼說,我與玉兒也是親兄妹,不會生疏到哪去的,玉兒和父皇之間的是,你也不必憂心,估計就是玉兒出宮後做了什麼讓父皇不高興的事,才會如此。現在,您該操心的,是玉兒三個月後的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