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淩想著皇浦皓月在將玉兒帶離宮中時留下的的那句話,心底疑惑不已,他到底是何意?直到水靈雨醒來,阡陌淩才收回了思緒。
皇浦皓月按照阡陌玉兒的意思,將冷霜葬在了白華寺所在的白華山上,盡管他一直阻攔,還是沒攔住她,她就一直在哪裏站著,盯著冷霜的墓碑,一言不發,就像一尊雕塑,他不知道冷霜的死對她意味著什麼,但他知道,若再讓她站一天一夜,她身體絕對受不了。
看著突然出現的皇浦皓月,幽雪和子夜行禮,“參見太子殿下。”皇浦皓月對著他們點點頭,示意他們先下去。待幽雪和子夜退到遠處後,皇浦皓月站在阡陌玉兒旁邊,“很傷心嗎?母後被害死的時候,我才十歲,那時候我一直待在母後墓前不肯離開。直到被父皇強行送到師傅哪裏。我也是一直不吃不喝。到後來,是師傅告訴我,如此下去,我死了,不過是讓親者痛仇者快而已。”
阡陌玉兒聞言不語,但皇浦皓月知道,她聽進去了,“記得,無論發生什麼,我皇浦皓月永遠在你身後,隻等你轉身。我不知道她的死對你意味著什麼,但我知道,她不會希望你一直這樣,失去的已經失去了,努力珍惜現在所擁有的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阡陌玉兒側身,一雙眼睛中全是入骨的寒意,“連血肉相連的骨肉至親都可以如此對我,你這個我所謂的未來相公憑什麼讓我相信你?”皇浦皓月看著說完轉身便走的阡陌玉兒,“我會讓你相信。”
阡陌玉兒頭也不回的道:“我拭目以待。”幽雪和子夜待阡陌玉兒走至身前,轉身跟上,隻留下皇浦皓月一人站在冷霜墓前。
“安排下去,從今日起,盯緊皇上的所有行動,暗宮內凡是彙報給他的消息,再送一份到本宮這裏。迅速查明,暗宮內有哪些人是他安插的眼線,盯緊他們。”阡陌玉兒邊走便吩咐,每說一句,身上的寒意更勝一分。
幽雪子夜聞言拱手行禮,“屬下遵命。”阡陌玉兒點頭,想著冷霜死前的話,將自己周身的氣勢全數收回。皇浦皓月說的對,自己必須振作起來,母妃和皇兄還在他的掌控之下,自己必須變得更強,才有可能保全他們。
在白華寺休整了幾日,皇浦皓月一行人告別的慧空方丈,啟程去月國,在臨行時,眾人卻犯了難,尚凝萱本就不會騎馬,但馬車又太慢。幽雪也被阡陌玉兒派出去了,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總不能一直和司空清風共騎一馬。
司空清風看著皇浦皓月,皇浦皓月笑笑,“你若不想我傷了她,最好不要打我的注意,何況,你是男子,我就不是?”司空清風轉頭看著落藍心,落藍心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我騎術不精,帶著萱兒,恐怕兩個人都得摔下來。”
此話一出,眾人齊齊看向阡陌玉兒,阡陌玉兒看了一眼低頭站在一邊自責不已的尚凝萱,翻身上馬,向她伸手。尚凝萱感激的笑笑,被阡陌玉兒拉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