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被嗆著的還有雲墅園裏的白水芹。
白水芹好不容易盼回時敬業,打算和時敬業多溫存幾天,他又計劃去京城,而且不能帶著她,她心裏那個恨,偏偏不能像母老虎一樣發作出來。
當初她之所以能把時敬業撬過來,還不是她善於‘柔情似水’?
“老公,再怎麼說,我也是寶珠的繼母,於情於理,我應該要陪你一起去京城,否則會被旁人說閑話。”
帶時寶珠去京城做檢查,又是腦部,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按照徐芳那個性,顯然不會與時敬業複合,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呢?白水芹可沒忘記晚上在醫院,徐芳撂下的狠話。
時敬業一下飛機就連軸轉,累了一天,洗過澡隻想睡覺,沒有精力和白水芹掰扯。
他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別說了,這事已經定下來,你留在雲城照顧好珍珠就行,我累了,先睡了。”
說完不等她反應,徑直爬上床,掀被躺進去,沒多久就起了鼾聲。
還等著造人的白水芹頓時咬牙切齒,幽怨地瞪著床上呼呼大睡的男人,心裏極度後悔找了一個比自己年紀大許多的男人。
如狼似虎的年紀,夜晚身體得不到滿足,寂寞長夜,好難捱。
她憤憤不平地握緊拳頭,都怪徐芳!
一氣之下把手裏的梳子砸到了地毯上。
翌日。
雲城一中。
對於昨天晚上時寶珠和郝放的請假,年級主任並未說什麼,畢竟倆孩子拿出一院神經內科主任醫生陸淩雲給出的病假條。
哪怕明知有貓膩,年級主任也得裝作不知道。
不看僧麵看佛麵,學生家長和教師之間有一條微妙的線牽扯。
晚上七點,時寶珠和郝放又去了食堂打掃衛生。
“我打聽過了,高二五班的時珍珠和躺在一院的時寶珠是繼姐妹,時寶珠是十三中的校霸,與職高那群人飆車出了車禍,變成植物人躺在醫院裏。”
“時家做鍾表起家,後來涉及珠寶首飾,在雲城小有資產。”
“時敬業這人做生意還可以,做男人不行,原配妻子多麼牛逼,偏偏看上一無是處的離異帶著孩子的女人。”
從別人嘴裏聽到自己八卦的當事人時寶珠同學:“……”
時寶珠不想徐昊和陸淩霄知曉此事,勒令郝放閉嘴,“你打聽這麼多做什麼?!她是我幼兒園同學,又不是你的!”
鹹吃蘿卜淡操心的郝放一點兒也不惱,握著拖把假模假樣地拖地,“我怕你上當受騙,不是原生家庭出來的女生,性格不好相與。”
她性格不好相與?!
時寶珠見不得別人說她不好,管不著嘴,懟回去,“你們郝家是雲城首富,你爸在外麵難道沒包養小三?!”
話說出口才知道有多得罪人,尤其是郝放這人,她不能得罪。
她正僵笑要道歉,郝放卻笑了,笑得頗具諷刺,“包了啊,我把那女人追到手,在我爸麵前撂下狠話,但凡他包一個,我就把人泡過來,他不怕家醜外揚,他就盡管包去!”
富豪圈子裏的人誰不好麵子?郝父不怕丟臉,郝家老爺子還要臉呢!父子同睡一個女人,傳出去要被人笑死!
驚聞此種做法的時寶珠:“!”
其實,郝放這傻孩子是怕屬於他的家產會被冒出來的野種奪走吧?
半晌,她開口詢問,“後來呢?”
“以後不清楚,近幾年,我爸沒敢再犯。”
郝放很少和外人提及郝家內部的狗屁倒灶之事,今晚或許是月亮太圓的緣故,讓他忍不住一吐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