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演站在青樓門口半天也沒有進去,徘徊了許久,最後來往的客人看了一眼他,又走著,又看了一眼他,又走半步。
終於在那個人重複了數遍的時候,嚴演終於忍不住大聲說道,“你看什麼?”
“我說兄弟,想進你就進唄!都是男人,懂得!”
“懂?懂什麼?”
那個人看見嚴演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明顯就是外地來的,於是手搭在嚴演的肩膀上麵,笑道,“兄弟,外地來的吧?我可勸你,這裏青樓千萬家,唯獨別去這家!”
嚴演一臉疑惑地問道,“為什麼?”
“因為這家店老板很凶,更重要的是,這家店,很黃很暴力!”
那位客人說完之後,轉身就走了。
嚴演在那裏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難道,紅兒就一直呆在這種地方?
想著,突然裏麵走出來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臉上的胭脂摸了好幾層的樣子,不過,看上去整個就是一如花!
“喲!這位小哥看上去有些麵生,新來的吧?”領頭的一位姑娘說著,笑著將嚴演拉了進去,說道,“小哥,你就隻管進來唄!剩下的我們招呼就是了!”
嚴演沒有說話,隻是走了進去。
領頭姑娘說道,“既然小哥是第一次來,就讓我們使出我們店裏最好的節目來讓小哥開心!”
一位穿粉色旗袍的姑娘見來人了,離開笑臉迎上去,說道,“小哥長得真的是俊啊!白白嫩嫩的!這樣吧!就由我為你唱首小曲!”
嚴演坐在那裏,四處張望著,好像沒有在聽似的,直到那位粉衣姑娘開始唱著小曲,嚇得嚴演睜大了眼睛看著她。
此曲隻因地獄有!人間難得活人聞啊?
很快,那位粉衣姑娘唱完了,領頭姑娘就問道,“小哥覺得如何?”
嚴演冷眼看去,耳邊早已經流血了,說道,“唱歌就不必了,叫你們店裏最漂亮的人出來見我吧!”
如果桃紅沒有長殘,應該比這裏的姑娘要漂亮不知多少倍吧!
見嚴演對這曲都沒有啥興趣,領頭姑娘就知道來的這個人不簡單啊!於是說道,“看來這位小哥不是俗人啊!竟然眼界高到這種地步,連此曲都誘惑不了小哥,好!姑娘們,去把我們也兒叫出來,讓這位小哥看看本店最漂亮的姑娘!”
這個時候,一位拿扇遮臉的人走了出來,嚴演突然有些吃驚,看著那個人腳上穿的鞋,正是繡著桃花的繡鞋,他記得桃紅當年就愛穿這種繡桃花的鞋。
再往上麵看,這個人穿著黃色的長衣長褲,可是,依然可以看出她身材很好,隻是很瘦弱,露出的皮膚白如雪,一雙玉手看上去很滑,個倒是很高,嚴演吃驚地站起來時,那個人竟然跟他一般高大了。
看見嚴演的目光,領頭姑娘就知道他肯定是被迷住了,就沒有她們小店鎮不住的男人!
突然,嚴演走過去,拉住了那位名叫也兒的姑娘的手,一臉深情地說道,“紅兒,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會在這種地方是被迫得,我這帶你走!”
嚴演說著,也兒立刻收回了手,另外一隻拿扇的手也放了下來,柔情地說道,“不要啊!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
噗!
嚴演簡直不敢想象此刻在他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是......男人?竟然是一個穿著女裝的男人?
領頭的人連忙說道,“這位小哥,你可別亂來,我們這裏的姑娘都是賣身不賣藝的!啊呸!不是,是賣藝不賣身的!更何況,也兒可是我們這裏的鎮店至寶,怎麼可以跟你走?”
嚴演一臉崩潰地坐了下來,兩隻眼睛已經流出了血,冷冷地說道,“你們店裏竟然有男人?”
“那當然了,這天下人那麼多,誰知道來的客人有什麼喜好啊!所以,我們老板娘就招了男人!不過,我們可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哦!”
“那你們的才藝是?”
“剛才你聽的溫柔曲,還有我們翠兒的廚藝呢!”
這,這就是剛才那個人跟他說的很黃很暴力?
簡直是刷新了嚴演對青樓的理解啊!想著,嚴演鬱悶地拿起筷子夾著桌上的菜,不是才藝嗎?
突然,嚴演剛剛把菜咽下去時,肚子一陣不舒服,吐了一口血出現了,這菜簡直是難吃到極點了!
這個時候,嚴演才知道她們的才藝是什麼了:奪命曲,無敵難吃菜,還有,刷新三觀的人妖?
此時此刻的嚴演已經七竅流血了,完全不想再跟這些人說下去,冷冷說道,“我不想跟你們廢話了!桃紅是在這裏吧?叫她出來見我,我今天就是來見她的!”
這個時候,也兒一臉柔情地走了過來,手輕輕搭著嚴演的肩膀,說道,“小哥,你好猛啊!別這樣,人家好怕怕啊!桃紅姐可是我們的老板娘,怎麼能說見你就見你呢?”
眼見也兒的嘴就要靠近他了,嚴演一腳踢飛那個也兒,冷冷說道,“最後說一遍,我要見桃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