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哪個字的一刹那,徐飛一頓,緊接著拿了過來。雖然上麵被劃了兩道,可是那個“徐”字依然清晰可見。徐什麼?徐飛不願意想,難道她想寫的是“徐飛”嗎?
一整天,文靜宸都沒什麼胃口,到了晚上的時候胃開始抽筋,一陣陣的泛酸水兒。她捂著胸口,喝了口水想要壓製那股酸疼的感覺,這個手機響了起來。
每當生病的時候,也是她最脆弱的時候。忍著喉嚨的哽咽,她叫了一聲媽。不知道是不是母女之間真的心有靈犀,媽媽不經常主動給她打電話,可是十有八九都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
“靜宸啊,你和小徐在那邊怎麼樣了,怎麼一個多星期沒給家裏打電話了?”她和徐飛出事之後,她心情不好,就沒給家裏打過電話。
“哦。”文靜宸理了理情緒,壓下那份哽咽:“我們挺好的,媽,你別擔心。”
“媽媽也沒擔心,媽媽就是想知道,你們怎麼樣了,你們結婚這麼長時間了,你的肚子有沒有動靜啊?”
啊?她沒想到媽媽會突然問這個,與此同時,那股酸痛感再次湧上來,腦子裏霎時閃過一個念頭,她,不會懷孕了吧?
這念頭折磨的她再也呆不下去,也不管現在已經是深夜了,跑了一家24小時藥店,買回了驗孕棒。
衛生間裏,她的眼睛緊緊的閉著,握著驗孕棒的手都在發抖。終於,她下定決心睜開了眼睛,可是眼前的兩道橫杆,卻讓她恨不得再也不要睜開眼。
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懷孕了?在她離婚以後,在他和徐飛分手以後。她想,他們這樣就算是分手了吧,今天下午他的一句“小姐”,已經撇清了和她所有的關係。
她的心裏亂極了,大腦甚至不能進行任何的思考。這個時侯她憑借著潛意識支配著自己的行動。穿上衣服,打了車,來到了麗蘊公館。
付錢下車,寒風從她的大衣領子吹進來,讓她的頭腦清醒了幾分,抬頭看著那個窗口,她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進去要說什麼呢?說自己懷孕了,讓徐飛做決定?還是向於海清哭訴自己有了身孕,讓她把徐飛還給自己?這樣以孩子威脅對方的事情,她做不出來。
可是如果不去,她自己該怎麼辦?她一個人要生下這個孩子嗎?這是一條生命,她怎麼可以扼殺掉?如果生下來,她又是否可以擔當的起單身媽媽的角色?
正當她猶豫不絕的時候,再一抬頭,原本明亮的窗口,卻變成了一片漆黑,讓她的心也跟著變得像夜幕一般安沉起來。
微微歎了口氣,天意吧。手插進口袋裏,她隻能自己給自己溫暖。
溫度下降,寒風再起,發出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音,嚇得她毛骨悚然。夜已深,她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出租車,身上的熱度也慢慢的褪去,她隻能來回挪動雙腳給自己取暖。
這個時侯一輛車停了下來,副駕駛的玻璃搖了下來,一個男人朝她這邊探頭:“小姐,你去哪裏?我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