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晨聽著父親這一句瞬間破涕為笑:“我爸最好了。”
言媽不樂意了:“你媽不好?”
“超好的,我都超愛的。”
女兒的輕哄讓兩個人都樂開花,心滿意足地坐上車走了。
佐晨站在原地,揮著手直到拐彎看不到了才放下手。
轉身欲走回去,餘光卻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夏元站在原地,沒有開口。
她穿著裸色長裙站在走廊前,微風輕輕吹動裙擺,胸前的玫瑰花刺繡光彩奪目,在這幽雅靜謐的小區中,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遺世而獨立,不染纖塵。
現在除了他的人,還有言家,易家的人悄悄包圍了整個小區,這個地方很安全。
但是,他為什麼心裏會這麼痛,十幾年前那場大病都沒有讓他這麼難受過。
佐晨站在原地,也沒有動,她不知道怎麼對眼前被悲傷包圍的夏元開口。
手心裏的手機震了震,她低下頭,易爅兩個大字在屏幕上若隱若現。
“接吧。”夏元開口:“他回來了。”
她想了想,按下接聽鍵,淡如水的熟悉嗓音傳來:“我下飛機了。”
佐晨看了看夏元就見他一瞬不瞬盯著她。
偏過頭低聲問道:“我去機場?”
易爅笑道:“好。”
接著又加一句:“我很想你。”
“嗯,我也是。”
這次會議緊湊而且延長了兩天,原定的時間不能準時回來,易律師的行程又很滿,每天兩人通話幾分鍾就聽見那邊外國人尊敬的的聲音,通知他可以準備入場。
掛了電話,佐晨剛想跟夏元說,卻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安靜得仿佛沒有出現過。
這樣也好。
想起機場的易律師,真好,他們又在同一片天空下了。
迫不及待想見到他,佐晨來不及回家拿車鑰匙就腳步輕快地往小區外麵走,站在路邊等出租車。
暗處的保鏢看到手一揮,他們的人開出一輛車,載著她安全到達機場。
最近的情況,除了那天出現的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她身邊簡直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了。
易炎的首席保鏢撥出一個電話:“那個男人還是沒有開口嗎?”
“是。”
“繼續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