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套酒之前,葉柏然想過很多可能,比如三百年的女兒紅、五百年的竹葉青、兩百年的雪花酒、一百年的千裏醉。唯獨沒有想到竟然會是自己唯獨愛的一種酒,烈雲!畢竟,之前他曾數次想喝烈雲酒,跟在阿城後麵討要數次,都被阿城冷嘲熱諷的拒絕了,連他都真的認為阿城已經真的沒有此酒了。不想今夜一套,竟然被他套了出來!
但是,為了掩蓋自己的套酒行為,葉柏然知道自己還要演一會戲,故此他臉色一變,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單手顫抖的指著阿城,甚至連另一隻正在給動天羊胸腔內塞香料的手,都在因此顫抖著。
“阿城,我沒想到你竟然藏著一壇烈雲酒!你之前說我,還說的如此理直氣壯,我!我從未見過你等厚顏無恥之人!而且,你還是我的本命幻虛,我以你為恥!”其實,葉柏然的演技真的很浮誇,換做其他老道之人早就一眼望穿,或者說是光聽這話語便聽出了問題所在,因為,這番話按理來說不應是葉柏然在這種狀態下說出的,葉柏然生性淡然,平時語氣生冷,話不多,可是此番為了遮遮掩掩的反而話極多,語氣也變得和尋常人無疑,這說明其做賊心虛,內心有鬼,才會如此行為反常!
可是,這在阿城眼裏,顯然阿城很吃葉柏然這一套,他心想:“叫你平日裏高冷,了不起,和你丫說話愛答不理的,老是不正麵回答我問題,和你說個激動人心的消息,你都淡然的要死,現在終於克製不住了吧!哈哈哈!”
但是,表麵上,阿城還是要裝作無辜的樣子,免得葉柏然真的和他動怒,因為他是真信了葉柏然,以為葉柏然真被他氣的不輕。
“我也是剛剛才發現,原來角落裏還有這一壇三百年的烈雲酒,可能是兩百年前我買了不小心放在角落,一直忽略了,雖然我天賦空間不是很大,可是,那位置畢竟太過死角了,我平時都不看那位置的。”
葉柏然一聽,竟然還是三百年的烈雲酒。頓時,心花怒放。因為,葉林拿過酒後,並沒有馬上開酒,所以,沒聞到味,葉柏然也不好判斷這烈雲酒的年份。
“哼,這酒既然出來了,也別想再回去了。”葉柏然不知為何,演技突然暴漲,竟然演的有模有樣了,氣質和語調都有些重回高冷的趨勢。
“這三百年的烈雲酒,可是,我給你兒子留著驅寒,暖肉的!”明顯阿城是故意強調烈雲酒的年份,然後再激葉柏然,同時,再強調和自己兒子搶酒可不是什麼好行為。
“是麼,等著!”葉柏然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放下手中的活,轉身往另一間石屋走去,留下一句話,便出了這第三百二十三號石屋。
阿城嘴角微翹,倒也沒製止,自顧自的處理著動天羊,而葉林搬完了柴火,坐在原地便開始修煉《幻虛譜》,而阿衡則開始在原地打拳,練習《玲瓏決》。他們每天的任務量都是固定的,比如練習《幻虛譜》多長時間,強化體能多長時間都是規定好了的,隻有完成了方能睡覺,十年如一日,都是這麼過來的,今晚陪阿城叔出去抓羊依然耽擱了不少時辰,現在有空自然還是自覺練習的為好。而阿城看了眼正在原地打拳做著那些早已被他做了千萬遍的《玲瓏決》,又看了眼盤坐在原地修煉《幻虛譜》的葉林,笑了笑沒有出聲打擾他們,繼續處理著動天羊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