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倚翠樓帶到將近傍晚的時候,蕭韻寒和淩逸然離開倚翠樓來到了上午去過的那家客棧,剛一走進客棧,小二立刻就笑臉迎了上來,“兩位是來找顧公子的吧,你們先在這裏等一會,我馬上去告訴顧公子一聲。”
還沒等到蕭韻寒他們說什麼,小二已經動作快速的往二樓的方向走去,兩個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蕭韻寒莫名其妙的說:“怎麼感覺這個店小二忽然之間變得這麼熱情了?”
淩逸然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像店小二這類人他們可是見慣了各種各樣的人,雖然猜測不出對方的身份,但是也能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判斷出客戶的大體層級。
蕭韻寒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忍不住感歎道:“話說回來,這家客棧確實不錯呢。”
這家店坐落在竹林的深處,四周全部都是竹林,一走近這家客棧,自然的氣息撲麵而來,蕭韻寒心想著,這個要是開在現代的話,絕對會是一個世外桃源的好地方。
不過,顧公子竟然選擇在這樣的一家客棧住下來,也不難看出來他那個人根本就不看重權勢和金錢,想到這一點,蕭韻寒對這個顧公子就更有好感了。
看著蕭韻寒忽然變得開心起來,淩逸然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在笑什麼?”
蕭韻寒高興的說:“沒什麼,隻是覺得這個顧公子和妙玉真的很般配。”兩個人都不喜歡世俗的權勢和地位,比起這些,恐怕兩個人更喜歡寄情於山水。
正在他們談話之際,就看到店小二走了下來,身後跟著一身素裝的顧飛,看到蕭韻寒和淩逸然的一刹那,顧飛的眼裏劃過一抹詫異,走到他們的桌前,顧飛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王爺,王妃。”
蕭韻寒擺手笑著說:“顧公子不用這麼客氣,你不用在意我們的身份的。”
淩逸然也在一旁說:“顧公子請坐。”
顧飛在他們的對麵坐下身來,看了他們一眼開口問道:“兩位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蕭韻寒看著顧飛不冷不熱的態度有一瞬間的遲疑,瞥一眼淩逸然,隻見他端著一杯茶悠閑的品著,蕭韻寒瞪他一眼,就他那挑剔的品味能夠看得上客棧的茶才怪呢!淩逸然這是明顯的不想開口談論關於妙玉的事情,蕭韻寒忍不住在心裏誹謗他。
輕咳一聲,蕭韻寒硬著頭皮說:“是這樣的顧公子,我們今天來是想和你談論一下關於妙玉的事。”
聽到妙玉的名字,顧飛愣了一下,隨即恢複平靜的問道:“師妹……她在王府發生什麼事了嗎?”
蕭韻寒看著顧飛眼底的急切和擔憂就知道他對妙玉的感情還很深,笑了笑蕭韻寒打算把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顧公子你知道嗎?妙玉兩年前嫁到王府的時候,在洞房之夜她曾經想過自殺。”
果然聽完這句話,顧飛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聲音顫抖的問道:“你說什麼?”
蕭韻寒沒有再重複一遍,而是盯著顧飛問道:“你知道她這麼做是為什麼嗎?”
顧飛的眼裏滿是痛苦之色,他當然明白妙玉為什麼會這樣做,出身在官宦世家,婚姻大事由不得她來做主。
蕭韻寒緩緩的說:“她不想連累自己的家人但是更不想背叛自己的感情。”
顧飛苦笑了一笑,有些失神的說:“這都是命。”
蕭韻寒皺了皺眉,忽而認真的問道:“顧飛,如果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你帶她離開京城,你會做嗎?”
顧飛震驚的望著蕭韻寒,顯然沒有明白蕭韻寒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蕭韻寒指指坐在她身旁的淩逸然說:“其實妙玉在王府的這兩年淩逸然一直把她當成妹妹來看待。”
顧飛自然聽到了蕭韻寒話外的意思,他疑惑的看了一眼淩逸然,隻見淩逸然悠然自得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後輕輕的點點頭。
看著顧飛疑惑的神色,蕭韻寒還以為顧飛不相信她剛辭啊說的話,她急忙解釋說:“雖然淩逸然有著風流王爺的名聲,但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
“我看得出來。”顧飛忽然打斷蕭韻寒說道,從第一次偶然的遇見開始,顧飛就詫異於淩逸然對她的寵溺,如此出色一個男子竟然對一個女子如此的用情至深,而當他得知淩逸然的身份後更加的震驚不已,再加上這幾天在京城聽到的一些傳聞,他相信淩逸然絕對不是傳聞中那樣風流的王爺,而是一個重情的人,所以對於剛才蕭韻寒說得一切,他自然相信。
蕭韻寒深深呼出一口氣,淩逸然順手給她的茶杯中添了一些茶水,蕭韻寒端起來喝了一口一件輕鬆的說:“真虧你能相信呢,畢竟淩逸然的名聲可不是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