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好心地建議道:“你還是等她清醒些再走吧。”
秦久久無法,隻好默默點頭。
她捏捏醉的不知今夕何夕的何楚靈肉嘟嘟的臉頰,惡狠狠道:“別以為這錢不用還了,等你清醒了雙倍還給我!”
小女人不知聽懂沒有,支吾一聲又趴在吧台上睡著了。
過了正午十二點,酒吧裏客人慢慢多了起來,酒保調低了燈光,往唱片機裏塞了張碟片,倉木麻衣明快而又傷感的聲音在靜謐的室內流淌。
“y eyes and feel your mind
Time has passed
I walk like a shadow
I am gh
You touch my heart ah away”
秦久久輕聲跟著哼唱了幾句,酒保不知又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笑嘻嘻道:“你對倉木麻衣很有研究?”
“沒有,”她輕笑:“隻是喜歡英文原版的歌曲罷了。”
“喏,”他搖晃著腦袋,遞上一杯自己調製的雞尾酒:“凡塵往事,希望你喜歡。”
她挑眉, “名字很美,謝謝。”水晶高腳杯中,淺藍色的液體輕輕搖曳,如秦淮河上繁麗的燈光,她輕輕綴了一口,甫入口帶著水蜜桃的清甜,接著又變得醇厚溫和,當辛辣嗆鼻的尾韻過去,竟如喝了杯白開水般再無酒的痕跡。
她低喃:“凡塵往事……好酒。”
酒保漂亮的眼睛晶晶亮,邪氣一笑:“最好的酒送給最美的女士。”語畢滑稽地學紳士彎腰,打個響指離開了。
秦久久淺笑,今天倒是不虛此行呢。
“唔……”醉暈的毫無形象的何楚靈呻 吟一聲醒了過來。
秦久久挑眉,似笑非笑:“醒了?”
何楚靈撓撓頭發,睜著朦朧的雙眼,還是有點暈:“這是在哪?”
秦久久沒好氣地睨她:“夜鶯。”
“哎?”何楚靈驚叫一聲,忽然想起什麼,驚恐道:“剛才是不是有個一頭金毛的男人喊你結賬了?”
“嗯哼~”
她跳腳,尖叫:“何柏圖,你這隻披著兔皮的大野狼,又打劫我!”
秦久久這才知道剛才的酒保居然是夜鶯的老板,也是何楚靈的表哥,據她所說,是個十足的奸商一個,每次都會趁她喝醉打劫各路人等為她簽下天價賬單。不過也難怪在何楚靈這麼折騰人家顧客,酒吧都沒趕她出去。
她仰頭望天,何家到底是個多麼奇葩的存在,一個兩個神經都不怎麼正常。
那廂何楚靈還在急的團團轉,為自己那被騙去的巨款。
“你為什麼來喝酒?”秦久久懶得看她演戲,一針見血地問道。
何楚靈臉上還帶著滑稽的表情,僵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