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久久咬著嘴唇,苟柳,她哪能不認識。當初在部隊時,苟柳就是顧祈諾身邊的第一副手。時隔多年,眼前的這人已經褪去了花花公子的不羈模樣,變得成熟睿智,開始隱隱有些智腦的樣子。
苟柳見對麵的女人眼底一閃而逝的憂傷,向來冷硬的心不知為什麼忽然軟了下。見她擔憂的眼神一直在躺在病床上的顧祈諾身上打轉,他識趣地比了個手勢拉著方虎走到了一旁給二人留出獨處的空間。
方虎因為進來還沒有跟男神搭上話,女神又被苟柳隔開,十分不滿:“苟柳子,你又想什麼壞招兒?!”
苟柳被他那警惕的眼神搞得哭笑不得,真不愧是方家人,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人兩位之間默默凝視呢哪有您插腳的空間啊,這麼粗的神經,他也是要給跪了。
方虎被苟柳硬拉著走到角落,進行有好親切地交談,方虎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告知了苟柳的問題。後者一邊漫不經心地聽著,一邊豎起耳朵仔細聽外間的八卦。嗯,這兩人之間一定有什麼貓膩。
雖然顧祈諾現在名義上的妻子是沈素蓮,但是跟著顧團那麼久,他很清楚沈素蓮那位子到底是怎麼來的。雖然礙於種種原因不能把事實告訴顧團,但是對那個女人,他是向來沒有什麼好感的。想到能惡心到那女人,他不自覺地露出一抹愉快的笑容,方虎猛地打了個寒噤。苟柳子一露出這笑容就必然有人要倒黴,這家夥不知又要算計誰了。
且說另一邊,秦久久不自在地垂著頭,嘴唇囁嚅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顧祈諾不知為什麼見到她這樣子心底忽然有些煩躁,“坐吧。”
秦久久如蒙大赦,在顧祈諾隔壁的空床上坐下。她拘謹地雙手交疊在膝蓋上:“額,顧上校您感覺好點了吧?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還好。”顧祈諾回答地很冷淡。
也是,對於他來說她隻是個有過一麵之緣的陌生人而已,現在沒有直接趕她走已經是給她麵子了,更別說對她熱乎。秦久久忽然就萌生了退意。
他們現在本該完全沒有交集,那自己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裏?
秦久久笑得尷尬:“額,我隻是聽說你受傷,又恰巧是隔壁,想著過來看看,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我……”
苟柳見勢不妙,猛地給了方虎一肘子:“你女神快走了,還不快去攔住!”
方虎;???茫然中。
雖然不知道苟柳是怎麼知道秦久久要走的,但是有一句話他卻是聽懂了的,那就是她要走了。那怎麼行!他好不容易才遇見她,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就不見了。還沒說幾句話女神就要走的痛苦遠大於根本沒遇到她好嗎!
在苟柳笑涔涔兒的眼神中,方虎猛地從角落裏衝了出去,一把抓住秦久久的胳膊,急切道:“不要走,再留一會兒!”
秦久久:⊙﹏⊙b這是上演的哪一出?
顧祈諾探究的眼神在方虎抓著秦久久的手上停留片刻,然後隱蔽地皺起了眉頭。秦久久看到,卻以為是顧祈諾不歡迎自己在這裏,不禁有些黯然神傷。
“我……顧上校還需要靜養,我還是不打擾了吧……”
苟柳也走過來,無視顧祈諾警告的眼神,笑得春光燦爛:“cheryl小姐,莫不是我們虎子嚇到你了?怎麼才剛來就要走?”
“額,不是,我……”
“沒什麼事兒cheryl就在這在待會兒吧,病房裏就我們三個糙漢子也沒什麼意思。難得虎子這麼高興,你總不至於去傷他的心吧?”
這話說得極其之賤,要是放在一般女孩身上,人家誰甩你啊,你傷不傷心關人家什麼事情。但是在顧祈諾麵前,秦久久那引以為傲的智商就變成了一灘漿糊。
方虎的黑臉也難得臉紅了,雙眼盯著秦久久看,裏麵寫滿了期待。
“那……好吧……我再坐會兒。”
苟柳的唇邊露出一抹奸笑。
“哦對了,cheryl小姐不是華夏人?”
秦久久愣了下,垂下睫毛輕聲道:“不,我是華裔。現在在米蘭定居,因為一些事情回國待一段時間。”
方虎聽到這沮喪地垮下了肩膀,雖然聽名字就知道秦久久不是地道的華夏人,但是聽到她定居米蘭的消息,他還是有些傷心。國籍都不同怎麼談戀愛!(╯‵□′)╯︵┻━┻
苟柳笑著拍拍他的肩,繼續道:“那麼不知道您會在華夏呆多久?看得出我這位兄弟對您很有好感呢。”他說這話就是為了讓有心人專門把這話傳到沈素蓮耳朵裏去膈應她,倒也沒真覺得顧祈諾會和眼前這女孩兒有什麼。而且方虎難得對一個女孩子動心,他這個做兄弟的於情於理都應該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