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了想,流蘇就覺得有些累。然後就到神像的後麵去睡覺了,她順帶還把火堆熄滅了。
睡夢中,流蘇聽到了一點聲音,有人!
流蘇一驚,手裏已經準備好了袖箭。要是來者不善,她一定要射倒一個。
她不敢動,躲在神像後麵,這小廟這麼小,這火堆的痕跡還在,人家查探一番就能發現她。
她不動聲色的從神像後麵慢慢探出頭,地上倒著一個人,還有一個短衫的人正慢慢向地上的人靠近,那短衫的人手裏有一把刀!
說不嚇是假的,任何人看到有人在自己麵前殺人都是會嚇到的。
但是流蘇有個優點,就是她比一般人要冷靜,或者說,她有個毛病,越是驚嚇的時候,越是發不出聲音。
她咬著自己手呆呆看了一會兒,那個要殺人的人看不清臉,被殺的人倒在地上更加的看不清,沒有燈火,隻能靠著月光。
她算了算自己離那個舉刀的人的距離。她手裏的袖箭射程隻有七步。
不管了,如今這個形式,隻有拚了!
一聲利器劃破夜空,短衫人應聲倒地!
流蘇躲在神像後等了一會兒,確定沒有意外再出去。
沒想到有個大大的驚喜!
那倒在地上的家夥就是瀘州王,長的像極了她朋友的那個瀘州王。但是也不全是驚喜,這人已經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她轉頭看著地上的黑衣人:“你為什麼要殺他?”
黑衣人中了麻藥,全身動彈不得,隻能倒在地上氣悶的道:“瀘州王卑鄙無恥,人人得而誅之。”
流蘇摸摸自己的腦袋,這個蒙麵大俠長得一副老實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可是劉健更不可能是壞人。
於是她隻好說道:“你們之間或許有什麼誤會,你若是願意說出來,我倒是願意替你。”
“不必多言,我今日落到你們手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未等流蘇說完,那黑衣大俠已經搶著道。
流蘇笑了笑,伸手拍拍他肩膀:“這位仁兄,你要明白兩件事情,第一,我和這位瀘州王並不認識,所以,你不應該說‘你們’。第二,我並不會把你怎麼樣,我隻是不想看你殺人罷了。”
“姑娘既然不是和他一夥,為什麼要阻止在下?”大俠義正言辭的道。
他顯然沒有認真聽流蘇的後一句話,難為他自己都這樣了還顧著要殺人。
這樣的人交流起來是有困難的。
流蘇隻好換一個策略:“你要殺他,那麼你又是和誰一夥的。”
她麵容溫和清淡,月色下明朗安寧。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的確難得,她能淹沒男人對女人的本能感覺。
所謂無色之相。
而她目光寧靜平穩,更能淹沒人對陌生人的敵意與戒備。
大俠的神色漸漸緩和下來,覺得這姑娘實在是一個講道理的女孩子,或許可以說通。
“在下並非和誰一夥,也並非謀財害命,隻是瀘州王卑鄙無恥,我殺他,不過是為民除害。”
流蘇問道:“你和他很熟?”
大俠道:“我怎麼會和這種人熟悉。”
流蘇又問:“那你怎麼知道他卑鄙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