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人啊,有人來砸場子了!”
小個子嚇了一跳,不過轉念一想,不管怎麼說,這人要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進去了,那就是自己的問題,他才加入黑鷹幫不到十天,連個人都看不住,估計在黑鷹幫呆不長,所以一邊往起爬,一邊喊道。
朱天磊剛站到電梯口,旁邊的休息室裏就呼啦啦的出來了幾個人。
年紀都不大,大冷的天,竟然都穿著短袖,胳膊上清一色的畫著紋身,不是豹子就是獅子要麼就是大龍大蛇,總之什麼凶猛就畫什麼。
還有一點,竟然都是生麵孔。
“是你要砸場子?”
為首的一個大高個子對著朱天磊橫眉冷對,而且很明顯,眼神之中還透著幾分不屑。
年紀不大,甚至於未成年,屬於典型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
“年輕人,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廢話,就會假裝自己眼睛瞎了,否則到時候眼睛真瞎了,沒地方去買後悔藥。”
朱天磊說完,手指就放在了電梯的按鍵上。
大個子年輕氣盛,哪受得了這個,火氣就像是炸彈一樣砰的一聲就爆了,不問三七二十一的抬手就奔著朱天磊的臉而來。
朱天磊伸手一擋,大個子就和之前的小個子一樣,也被甩了出去,由於自重大,木質地板竟然被砸的斷開一塊。
大個子還想動,電梯門打開了,朱天磊的視線在幾個年輕人的身上掃了一遍,再不知天高地厚也都能明白,人家和他們這些蝦兵蟹將不是一個檔次的,而且大個子小個子都負傷了,他們也算是盡了阻攔義務了。
朱天磊冷笑了一下,進了電梯。
這些新進來的年輕人,比起祖海那一代,真的是天壤之別,如此下去,黑鷹幫離關門大吉不遠了。
朱天磊上到頂樓,剛一出電梯,就被一道身影攔住了。
“馬二當家的這是未卜先知?”
攔住朱天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和祖海同為葛天鷹左膀右臂的馬術,上次在靈堂,他和馬術基本上沒怎麼交流,不過這不意味著他沒有注意到馬術的情況。
祖海主內,馬術主外,也就是說外麵那些打打殺殺的搶地盤逞凶鬥狠的事兒都是馬術去做,所以馬術人高馬大自然不用說,光是一身的殺氣就能止小兒夜哭,可眼前的馬術,卻好像變了個人。
“朱老大,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我已經把你們幫會的令牌還了回去,老大這個稱呼不合適,我也不是跟你們一樣是混道兒的,直接叫名字吧!”
馬術的神色微微一頓,有些悲從中來。
“你一日是我黑鷹幫的恩人就永遠都是,不管有沒有那個牌子。”
馬術是個武人,說話辦事都直來直去。
“但今天多有不便,還請朱老大改日再來吧!”
朱天磊沒想到馬術開口就給自己下了逐客令。
他不由得又仔細打量了馬術一番,臉色晦暗,黃中透紅,明顯是氣血羸弱之相,再看眼底,有出血點,特別是右眼眼角,充血嚴重,即使外傷已經痊愈,但眼睛的複原速度是最慢的,所以還是留下了痕跡,再看馬術的站姿,微微前傾,前胸保持著一種彎曲的狀態,這是肋骨附近有傷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