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局,死者的屍體現在還在殯儀館是嗎?”
“你......你要驗屍?”
在一樁案子沒有正式審判之前,死者的屍體的確是不會處理掉的,特別是這種性質惡劣、影響重大的案子的死者屍體。
“是,這是最後一步,隻要我的猜測是對的,我就能翻案。”
朱天磊說的很堅定。
他現在已經不僅僅是為了閆大頭和自己的承諾,還多了一層東西,那就是他要讓祖海清楚的認識到,他效忠的到底都是什麼樣的人。
關雲禮有些猶豫。
倒不是他沒有這個權利,但驗屍和去探望閆大頭是兩回事,驗屍需要的手續很多,而且並不完全隻歸公安係統,還需要民政局方麵的點頭,而且,朱天磊並非專業的法醫,如果事情鬧大了,最後還不能翻案,那麼他也好朱天磊也好,都會背上很大的輿論壓力。
“我知道關局的顧慮,您可以安排一個專門的法醫,我做助理。”
朱天磊雖然不明白公安係統裏的那些規矩規則,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能知道一向對自己大力支持的關雲禮為什麼會為難。
“法醫......好吧,我安排一下。”
關雲禮沒說,即使安排了法醫,如果翻不了案一樣麻煩,畢竟死者已經死了兩年,早就已經過了驗屍的最佳時期,而且當時的驗屍報告是幾個法醫聯合出具的,甚至還有上麵專門來進行支援的法醫,權威性不用懷疑,說白了,就是關雲禮對於重新驗屍的結果也是沒抱什麼希望的。
可是朱天磊是他的貴人,救過他的命,幫他破了幾個大案,這份恩情他關雲禮就是拿命還也不足為過,所以,最後關雲禮還是答應了。
朱天磊先一步到了殯儀館,站在門口等著關雲禮安排的法醫。
來的法醫朱天磊認識,正是吳向楠。
“我就猜到是你。”
吳向楠看了一眼朱天磊,不掩飾自己的不爽。
得知是關雲禮親自安排的,讓自己來殯儀館檢驗兩年前一起殺人案的死者屍體,並且還說會有人跟他一起,吳向楠就猜到了,這個人就是朱天磊。
“吳法醫料事如神,佩服,請吧,等下還要仰仗吳法醫。”
朱天磊的態度倒是不錯,說到底他和吳向楠沒什麼真正意義上的矛盾,雖然兩個人在驗屍意見上有些出入,但任何學術都是存在分歧的,朱天磊不以為意。
吳向楠帶了手續,所以把手續提交之後,兩個人就進了屍體的冷藏間。
真大啊!
屋子兩側,都是四層高的冷藏屍體的冰櫃,初步一看,至少幾百個。
吳向楠對此很熟悉,氣不長出目不斜視,按照表格上的序列號很快的就找到了目標冰櫃。
白手套,口罩,白大褂。
吳向楠把這套專業的行頭從隨身的挎包裏拿出來,熟練的裝備完成,然後看向朱天磊。
“驗屍報告已經出過了,你想要再從屍體上找到什麼證據,不可能。”
吳向楠說完,伸手就拉開了眼前的冰櫃,裏麵的就是花姐。
因為死的時候死相就很難看,經過兩年時間的冰凍,如果不是不是對其極度熟悉的人,恐怕都很難辨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