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一字排開的床板,床頭位置寫著床位號,牆上貼著看守所紀律守則。
四個人坐在床上,年紀都在三十歲上下,唯一不同的是,其中三個的腳脖子上都掛著鐵鏈子。
朱天磊知道,戴腳鐐意味著什麼,隻有死刑犯、重刑犯才會戴這個東西。
他一個接受傳喚的人,竟然被跟死刑犯放到了一起,說不是故意的怕是沒人信。
四個人看到朱天磊進來,都抬起了頭。
“哥們兒,犯了啥事兒了?”
一個下巴上有疤的大個子率先開口。
“不知道。”
朱天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實話實說。
“喂,臭小子,龍哥問你話呢,你什麼態度,不想混了是不?”
另一個戴著腳鐐的人站起來,指著朱天磊的鼻子喝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朱天磊不想跟這幾個死刑犯有什麼交集,他需要好好想想,到底是誰背後動的手腳,所以幹脆靠坐在床頭,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修煉靈醫仙術的緣故,現在的朱天磊,越來越喜歡在心情煩躁的時候閉上眼睛,似乎眼皮一合攏,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握草,這小子牛逼啊!”
朱天磊的舉動無疑是讓屋子裏的幾個人覺得被漠視了。
除了單腿輝,其餘三個都是死刑犯,還有兩個在外麵勞改沒回來的,在整個看守所都是說一不二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藐視他們的人,朱天磊是第一個。
朱天磊閉著眼睛,將事情的每個細節都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特別是那個女警察態度的突然轉變,她接的那個電話究竟是誰打的呢?
他的仇人裏,又有誰能有本事把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送進看守所,還與死刑犯安排進一個房間呢?
正在朱天磊全神貫注想著這些的時候,忽然覺得身邊有股氣壓威逼而來,他身子猛的一低,然後腰側一扭,再反手向上一抗,就聽到嗷的一聲慘叫。
朱天磊睜開眼睛,冷眼看著被自己一下甩到了牆上又摔在地上的人。
“最好別惹我。”
朱天磊這話是警告,也是留給他們的退路。
“麻痹,還是個硬茬子,隻是你裝逼沒找對地方,六子,給我上!”
被摔在地上的人冷笑了一聲人,然後就朝著站在一邊身形最壯碩的一個人說道。
啪嘰!
叫做六子的人把袖子擼起來,筷子肉鼓起,一看就是個練家子,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好像還沒靠近朱天磊,就被對方一拳轟了出來,牢室原本就不大,六子被轟出來之後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床板旁邊,將整個床板都砸的翻了過來。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下巴上有疤的男人站起來,腳上的腳鐐嘩啦啦作響。
朱天磊冷眼看著男人的動作,沒有聲響。
男人走的很慢,在靠近朱天磊的時候,朱天磊的心咚的一響。
這個人不簡單!
在距離朱天磊半米遠的時候,男人停住了腳步。
“跪下!”
男人緩緩開口。
朱天磊抬頭看著男人,這個男人,是他傳承了靈醫仙術之後,遇到的最厲害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