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記者,之前的這些你們暫且就不要報道了,交給司法部門處理就是,畢竟社會影響不好,但接下來的這件事,你們一定要錄下來,讓廣大的老百姓們看看,這個披著慈善家外衣的畜生。”
說完,朱天磊就把毛毛還有其他的幾個小孩子拉了過來,當孩子們的袖子被卷起來,後背裸露在外麵的時候,所有不曾見過這一幕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毛毛,你告訴這位姐姐,你和小朋友身上的傷都是怎麼來的?”
從來沒看過毛毛哭的朱天磊,看到一串眼淚從毛毛的眼睛裏流了下來,一顆顆,像是火焰將朱天磊的心燙出了一個個窟窿。
“是謝紅籌還有蘇玉紅,隻要我們有一點不聽話,他們就會用電棍、木尺、板凳腿打我們,還把我們摁在水房的洗手池裏,冬冬的胳膊已經被電棍打的動不了了.....”
毛毛的話音一落,走廊裏哭聲一片,幾十個孩子一起哭出聲,孤兒院一時間好像成了人間煉獄。
郝欣眉不敢置信的走過去,毛毛很乖巧的任由郝欣眉的手落在她身體的於痕上,一動不動。
“謝紅籌,你這個畜生!”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郝欣眉的一顆心在這一刻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剜出來,扔進水裏扔進火裏。
她扭頭看著謝紅籌,罵出了聲。
後來的事情,朱天磊沒有再多管,相關部門都已經第一時間到了現場。
朱天磊隻是跟李想和周正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節目播出的時候,一定要給這些孩子的臉打上馬賽克,他們還小,輿論的雙刃劍不應該向他們展露殘酷的那一麵。
“朱天磊,你夠狠,但你記住,我謝紅籌隻要還有一口氣,就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朱天磊看了謝紅籌一眼,甚至沒有開口。
這種人,如果不是看在郝欣眉的麵子上,他絕對不會讓他這麼便宜好過。
回去的路上,郝欣眉一直低著頭。
朱天磊明白郝欣眉此時此刻的心情,他隻是開著車,留給郝欣眉足夠冷靜的空間。
“天磊,如果他真的這麼罪大惡極,為什麼對我和青青卻那麼......好?”
一個好字,郝欣眉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口。
其實關於這個問題,朱天磊也百思不得其解,也許真正的原因隻有謝紅籌自己知道吧?
“天磊,我就在這下車吧,你先回去,這是別墅的鑰匙。”
車子開到望湖路的時候,郝欣眉突然要求下車。
“放心吧,我沒事,是青青叫我過去陪陪她。”
郝欣眉笑了笑,雖然笑的很勉強,但朱天磊也知道,郝欣眉能笑,就證明多少還是放下了一些,畢竟他的女人不是那種經不起風浪的。
“對了,天磊,你是怎麼在昨天那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這麼多的證據的?”
別人或許不知道,郝欣眉卻是清楚的很,在昨天之前,朱天磊甚至不知道她從小長大的孤兒院叫什麼名字,更不要說認識謝紅籌了。
一個素昧蒙麵的人,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鎖定證據,又找到幾乎如同鐵證一樣的人證物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