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美景如畫。
巨大的三脊山上綠樹如茵,層林疊翠,中間隱約能夠看見稀稀疏疏的其他顏色樹種,淡黃色、淺紫色、白色,點綴其間。
三脊中間,一條寬約數十米的瀑布飛流直下,瀑布湍急,水珠飛濺,‘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這是朱天磊能想到的最忒近眼前畫麵的幾句話。
三脊山下,巨大的圓形水潭,潭水碧綠,潭水上麵漂浮著七彩荷花,的確是七彩,朱天磊隻見過白色、粉色、紅色的蓮花,而七彩蓮好像隻有在書上看到過。
蓮葉中間,飄著兩葉小舟,小舟兩頭尖尖,好似菱角,上麵坐著兩個白色衣裙的少女,對於飛機這樣的龐然大物好像沒有任何的感覺,坐在小舟上,擺弄著荷葉,將荷葉剪下來,放到小舟上。
扁舟,白衣少女,七彩蓮花,碧綠的荷葉,朱天磊終於明白了亨利剛剛的話是真的,這一幕,的確讓人終生難忘。
恐怕仙境也不過如此。
朱天磊踩著台階一步步的往下走。
三脊山的周圍,矮小的山峰一座連著一座,山峰中間,坐落著一座座白牆碧瓦的房子,飛簷吊角,木窗木門,籬笆環繞。
房子與房子之間距離都很遠,但每一座都很美麗生動。
而在這些房子的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建築。
這個建築遠遠的看去,像是一座煉丹的鼎。
雖然顏色漆黑,但是在這如畫的景色之中,不僅沒有被比下去,反而無比的協調,更甚至於,好像這幅如畫的美景中要是少了這個黑漆漆的大鼎,畫麵就不再完整一樣。
雲霧依舊有,但是跟之前見到的煉乳一樣的濃霧相比,眼前的霧氣就變得極為的輕薄,朦朦朧朧的好像給一切都
罩上了一層輕紗。
當朱天磊的雙腳落在地麵上的一瞬間,真的如同亨利所言,一種完全不同於現代世界的自由和自然由心中升起來。
就在朱天磊的視線落在黑鼎上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緩緩的由遠而近。
是個女人。
身上穿著白色的紗衣,長裙及地,衣擺垂落,細腰盈盈不堪一握。
鵝蛋臉,臉色白皙如同初冬的雪,紅唇似血,豔如八月的嬌花,眉如青黛,宛若柳葉,一雙水目,流轉之間,風情萬種,黑發如瀑,直到腰間。
朱天磊看的有些呆了。
他自覺周雲淼已經是自己見過的最不食人間煙火的美人,但是跟眼前的女人比起來,卻連可比性都沒有。
“左衛,你回來的晚了。”
美女開口,聲如夜鶯。
雖然是責備的話,但是卻聽的人心生蕩漾。
朱天磊覺得自己好像很沒出息。
自己是被挾持而來的,飛機上還有一百多人質,自己竟然險些就要拜倒在這白裙之下,真是可恥。
“路上出了點意外,總衛在壇裏?”
“已經等了你很久了。”
白衣美女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在看到朱天磊的時候,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他就是朱天磊?”
亨利點點頭。
白衣美女沒再說話,轉身走在了前麵。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