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是一棟像是大教堂一樣的建築,大約五六層高,外麵鑲嵌著彩色的玻璃,在陽光下閃爍著七色的光彩,奪人耳目。
這個地下醫院的外在和它的名字似乎不太匹配。
不過打量了一眼,朱天磊就打開車門下了車。
一身黑色T恤和黑色熱褲的珍妮弗也跟著走了下來,直接挽住了朱天磊的胳膊。
“走吧,親愛的。”
朱天磊無奈的笑了笑,珍妮弗已經跟他說了自己的打算,雖然俗套是俗套了一點,但朱天磊知道,越是這種爛俗的橋段,才越容易讓人相信。
等到朱天磊和珍妮弗進了大樓,約翰和亨利才下了車。
“約翰先生,我們去見德申?”
“希望一切順利。”
約翰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愧疚。
朱天磊和珍妮弗手挽著手,看起來十分親密,不過剛走到大廳就被人攔了下來。
“WHO??ARE??YOU?”
一個健壯的黑人,穿著保安製服。
“華夏來的朱天磊。”
珍妮弗一說完,黑人保安的神色立刻變得微微緊張。
又說了兩句什麼,就轉身上了樓梯。
“他讓我們在這兒等一下,他去彙報。”
還真是虧得有珍妮弗在身邊,否則別說是治病,恐怕進這個門都費勁。
趁著保安進去彙報的間隙,朱天磊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大廳,完全不像是醫院,更像是個老年公寓。
“這裏不是地下醫院。”
珍妮弗壓低聲音說道。
不是?
很快,黑人保安去而複返,態度和之前相比恭敬了不少,領著朱天磊和珍妮弗穿過大廳正對麵的走廊,之後經過一個花園,再然後,又進了一個大廳,之後,這種複雜的穿梭重複差不多三次。
朱天磊的方向感極強,而且過目不忘。
如果是普通人,這麼一番折騰下來,迷路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百,但朱天磊卻能夠清楚的知道,對方這是在繞路。
繞路的目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珍妮弗也和朱天磊一樣,麵上不動神色,腦袋也在飛速的轉動。
繞了差不多十幾分鍾之後,黑人保安領著兩人停在了一扇白色的大門門口。
“他讓我們進去,說是裏麵有人會安排你去病房。”
聽到珍妮弗的翻譯,朱天磊直接推開了眼前的白門。
對於未知,誰都有恐懼。
不過既然選擇了,即使是天降刀兵,也必須一往無前。
白門的裏麵,隻是一條甬長的走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不過在走廊的盡頭,站著一個人。
朱天磊和珍妮弗對視了一眼,快步的朝著這個人走過去。
“朱醫生,歡迎來到HELL。”
麵前站著的男人說的也是華夏語。
朱天磊竟然不知道,原來華夏語在美國的普及率竟然這麼高。
HELL朱天磊知道,毛羽告訴他,HELL代表地獄。
對方不說這裏是切森威爾遜醫院,而是要說HELL,這是再次勸自己知難而退?
“我的時間不多,我們不用說太多的廢話,開始治療吧!”
眼前的男人個子很高,目測差不多在兩米左右,身材也很魁梧,似乎在西方國家,這種人高馬大的身材十分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