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F家族已經都想進軍醫藥領域,但在歐洲,整個醫藥市場已經定型,想要中途殺進去,難上加難,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強森藥業下手,而約翰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很快,兩個小時過去了,朱天磊隻是站在病床的旁邊,沒有任何的動作。
單文彬和廖偉逐漸變得興奮起來。
協議上的內容他們都知道,朱天磊隻有五個小時。
五個小時啊!
對於普通事情來說,可能五小時的時間很充裕,但對於治病,而且是治這個他們動了手腳的病人,五個小時,哈哈,基本就是曇花一現的時間。
朱天磊再牛逼,也就是個人,不是神。
廖偉和單文彬一樣。
他對朱天磊的恨意很深。
在他自己的心裏,他認為自己的恨意比單文彬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才三十歲出頭,他的人生一片錦繡,還有無限的可能在等著他。
他可能會接替華雲喜的位置成為省醫院曆史上最年輕的院長,他還可能坐擁省醫院獎勵給優秀醫護人員的豪華別墅,他能娶最漂亮性感的女人,擁有這世上所有男人都羨慕嫉妒的一切。
但是朱天磊摧毀了這一切。
他不得不背井離鄉,不得不跟單文彬一樣鋌而走險,進入這被譽為HELL的地下醫院,為了複仇,甘願從行走在陽光下的神祇淪落為暗夜之中的孤魂野鬼。
而這一切,都是拜朱天磊所賜。
鐵籠裏的朱天磊,一直盯著病床上的人看。
時間在他的腦海裏已經失去了概念。
兩個小時的時間裏,他腦海中反反複複的隻在想一個問題,這個人身體裏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不是蠱。
他能確定。
而且也不像是瘟疫。
瘟疫所具有的傳染性的特征他一點不具備。
如果不能斷定出病症真正的原因,他是絕對不會貿然動手的。
時間是很公正的。
它並沒有因為善意而多停留,也沒有因為惡意的期待而暫時駐足,它就那麼不疾不徐的按照自己的步調前進,很快,四個小時過去了。
鷹鉤鼻從之前的滿懷興致變得意興闌珊,而單文彬和廖偉兩個人的興奮卻像是沸水,眼看就要從身體裏翻滾而出。
“你去告訴約翰,朱天磊我留下了,如果他想贖人,那就拿出點誠意來。”
時間還剩下半個小時的時候,鷹鉤鼻轉頭對著身後的手下說道。
對於歐洲的醫藥市場,他誌在必得。
他之所以會任由單文彬和廖偉兩個小醜上躥下跳,為的就是眼下他即將得到的一切。
DF家族的光環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麼燦爛奪目了,雖然現在還是占據著美國第一黑幫的交椅,但KG家族、金狼黨等幾個新興的幫派後來者居上,已經嚴重的威脅到了DF家族的統治地位。
DF家族要想重現曾經的輝煌,或者再創巔峰,就必須要借助財富的力量。
財富的積累是事先所有宏圖霸業永遠都無法回避的一環,也是最關鍵的部分。
貴賓室裏。
手握半個世界醫藥資源的約翰,坐立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還是錯,他為了自己的目標,為了強森藥業,不惜把朱天磊置身於這樣的險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