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開始的確是嚇了一跳,但對朱天磊而言,這個東西剛開始可能看著嚇唬人,時效卻隻有那麼一丟丟。
這個蠱神的畫像下麵還插著香燭,下麵擺著供果,不過供果很特殊,不是瓜果梨桃、蛋糕饅頭啥的,而是雞鴨魚肉,一整隻燒雞,還閃著油光,魚是油炸的,除此之外,還有一盆開著紫色指甲蓋大小的花。
這樣的供奉場麵朱天磊還真是第一次見。
繞過這個香案,朱天磊進到了剛剛在窗戶外麵看的那個屋子,裏麵的確沒有人,屋子收拾的很幹淨,窗明幾淨,擺放的東西也不多,兩個櫃子一張桌子還有幾把椅子。
但不知道為什麼,屋子裏就是莫名其妙的有種瘮人的寒氣,哪怕陽光在窗戶外麵很招搖。
“走吧,沒什麼可疑的東西。”
兩個人把幾個屋子都看了一遍,就是普通的家居環境,青龍沉著聲音跟朱天磊說道。
“這是唐文唐武的祖家?”
青龍沒吭聲。
沒吭聲就是了。
朱天磊不甘心就這麼離開,楊曉雪昏迷不醒這件事絕對和唐武脫不了關係,甚至於就是唐武動手的,唐武好歹是一院之長,不可能自己親自動手弄這些東西,這也是朱天磊為什麼沒有在雲海對唐武動手的原因。
“看也看了,快走吧,他們不可能把證據放在明麵上的。”
看到朱天磊沒有要走的意思,青龍有些急了。
他的經曆包括他特總兵的職業敏感告訴他,危險隨時都會發生,而且唐家村的這種危險,不是舞刀弄槍,而是一種.......
幾年前的慘痛記憶湧上青龍的腦袋,不行,必須要把朱天磊拖走。
“回來人了。”
朱天磊說完,青龍就聽到了院子外麵傳來了腳步聲。
奶奶的,這回想走也走不了了。
青龍恨的一跺腳,腳下的地麵好像都抖了兩下。
兩個人一閃身,隻能躲在了香案後麵,不過香案並不高,後麵的位置也算不上寬敞,兩個一米八多的男人擠在後麵,身子幾乎是緊貼在一起。
來人很快進了屋子。
不是一個人。
“叔,這事兒到底怎麼辦,你給我個話兒啊!”
是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我說了時候不到,你等著就行了。”
這次是個老人的聲音。
“等著等著,這都等了小半年了,叔,您是咱們唐家村的主心骨,我們都尊敬你,凡事都聽您安排,但您也得一碗水端平吧,文哥武哥都在雲海當上大官了,吃香喝辣的,憑啥我們就得窩在這個破村子裏挨苦受累。”
年輕人的聲音聽著很是憤憤。
“挨苦受累?唐輝,雖然這些年沒讓你出去,但藥材市場最大的檔口歸你,村裏隻要三成的收入,你光是女人就換了七八個,更不要說在五湖買的那些個洋房別墅,你還想咋樣?”
老人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煩躁,不過朱天磊能聽出來,這個老人對年輕的這個好像是在隱忍什麼,至少這個火氣是收著的。
“叔,我早就說過,我不想幹這個,我就想跟文哥武哥似的當個官兒,大小我不挑,你看著辦吧,如果今年年底我要是還沒等到信兒,到時候就別怪晚輩我不給叔你臉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