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覺得與清純可人,秀麗嫵媚,有襲人的惠,晴雯的貌,寶釵的嬌媚,黛玉的善感的女孩為鄰,是一種榮幸。而且,在你天天享受完高跟鞋和水泥地麵的合奏,在清脆的高音的音符群裏,聽她們穿堂過室上台階轉彎過走廊後,再和她們親切地國語中夾雜洋話地,天南地北海闊天空地海聊,大口大口海盜式而或小口小口富家千金款地喝著啤酒或幹紅,共處一室一電扇,甚至肌膚相接地看漫畫,輕吟淺唱.........你是否覺得滿足。而且鄰室的女孩不是one,而是two,你是否覺得有點天堂裏的感覺。不過,你得時刻提防,某次粉麵含春,胭脂深處浮出一朵淺笑,而或長睫毛下飄出一閃輕顰,那絕對是某個帥哥不慎遺落下的情感漩渦引發,千萬不要自作多情,不問情由地貼上去奉承巴結。那是拍到馬蹄上不說,還自損賠盡小心,曆盡千辛萬苦,苦苦經營來的高大形象,百分百的賠本生意。反之,有時粉妝不整,慵懶索居,而或眼影底下珠淚兒暗自拋灑,粉麵上梨花帶雨,那不是多愁善感。而是某個多情的種子說錯了話辦錯了事,千萬不要跟進送一個肩膀什麼的,淋濕了自己不說;挨了不少粉拳,聽了不少牢騷不說。l費盡千番周折,疊起萬種柔腸,烘幹了酥胸後的那顆潮濕的心後,還撈不著個好。別人的帳全都賴記在你的山頭,寫在那如花粉麵上。-
相逢是緣分啊,與美女相逢更是緣分。天下美女本來就是稀罕物,而美女中的美女更是比通靈寶玉還難尋覓,況且平庸得像個沙粒的我與之相逢,更使我不得不相信緣分。比鄰而居不是前世五百次回眸就能修得的,至少也要前世五百次擦肩而過吧。隻是不知前世五百回比鄰而居,會修得今生什麼?且不論前世積下什麼功德行了什麼善行,就算前世欠我的吧!-
一不留神,我把妹妹a放到山人的夢裏頭了,真是罪過!居然是兩張床,隔了不知什麼樣的距離,反正雲裏霧裏山山水水的遠。沒有樓台房舍,反不知身在何處。妹妹a在另一張床上,窈窕美女狀,不知怎麼三搞四搞,我跑到了妹妹a的身邊。奇怪總是聽到有人敲門聲,一下一下,那麼執著,一直在夢境裏延續。再後來,我們做什麼,哦,相擁輕吻觸摸私語,忘我,漸入佳境,正不知何時何月何年。平地一聲雞啼,撕碎了稀薄的夢境,正值五更天天氣。真是黃粱夢短,沒福之極!-
醒來細細品味之餘,才記起昨夜我們一起喝了半夜酒,海聊了半夜人是人非,評論了半夜樂壇新人老手,新歌舊曲。哦,天才的她還準專業級地翻唱許多我們自以為是的經典。真難為她,學什麼像什麼,我覺得從沒有如此近地接近那些樂壇大師。她說唱歌還是要看歌詞的,好的詞好的意境給人更多感動。她輕聲哼了《手放開》裏的句子,“感情的汙點留給時間慢慢漂白,把愛情收進胸前左邊口袋,對你最後的疼愛是手放開。"喝了酒頭有點暈的我稀裏糊塗跟著她,低沉地吼“手放開”,"左邊口袋",儼然她的應聲蟲樂隊首席伴唱自居。她說老歌好聽,有好多經典。我們一起翻羅大佑,斯琴格日勒,韓紅,張學友,王菲,齊秦,李穀一,彭麗媛,宋祖英。更絕的是,她用深厚的英文功底和準專業的歌喉翻唱了《takemetoyourheart》,簡直就是邁克搖滾的現場版。引得我起勁地用糊裏糊塗的腦筋,傻裏傻氣地跟風模仿個不休,完了傻裏傻氣地刨根究底地問為什麼叫《吻別》的掌故。居然在整晚我的色色的目光,能從她豔若桃花的粉臉上多次移開,轉而集中精力來和她哼哼哈哈地去吃力地想什麼音樂詞曲,全是天使惹的禍。她唱我就是應聲蟲樂隊的伴唱領班,她說我就是語義外延的注釋附和強化的揚聲筒,幸好她有點醉沒舞蹈,否則我就是牛鬼蛇神伴舞隊裏的頭牌伴舞頭陀。-
問題是我們最初怎末會打算一起地老天荒地聊個不休,why?酒後的腦袋有點器質性的短路。哦,她的三個還是五個閨中好友失戀了,失敗得一塌糊塗,丟盔棄甲,潰不成兵,花容失色,女顏掃盡,憐不忍賭。someone與相戀了五年一起打拚了三年的男友剛剛分了手。theman絕情地說我們緣已斷,情未了,癡癡的女孩對她說她還不死心,一副耗下去不怕地老天荒的架勢。當然整個人兒早就是楚楚欲絕,雨打梨花。someone結婚兩年,拖著個一歲的小孩,還在吐盡苦水之餘咬緊銀牙發誓要炒掉老公,那個當年說Iloveyou!還要不厭其煩地加上期限的人麵獸心的家夥,原來是個花心的大蘿卜。還有人暗戀著網上尋來的外國留學生,準備著時刻準備著去和人家鵲橋相會。還有。。。哦,這年頭,這亂哄哄的勁兒一點也不比戰亂年代差!我傻傻地想。-
哦,還有日全食,昨天的曠古奇觀。她說:“好美麗啊!特別是月球剛遮住太陽,中間黑黑的,邊上套上一圈朦朧金色夢幻般的光暈,我一下就想到了鑽石戒指的廣告片。”我毫無感覺,習慣地酸不著調地挪揄道“哦!你老用含情脈脈的目光一往情深地盯太陽看,他有點含羞唄!”她說“切!還有外麵一下就暗了下來,街上路燈全亮了。”接著她無限向往地說:“黑暗剛剛從太陽的表麵褪去時,一粒燦爛的金色的光芒在大家還沒準備好時突兀地蹦出來,接著陽光像潮水一樣從邊上湧了出來,就好像開始的黑暗隻是潮水退去的瞬間!”我嚇得一跳,立馬幫她理順:“不就是月亮跑到太陽和地球之間嗎?就像一對愛得死去活來地老天荒的戀人,中間突然跑來一個黑馬式的第三者,把一切搞顛倒了,有你說的那麼煽情嗎?"靠!網上想賣噓頭,杜撰出五百年才一次。討厭五百這詞,那不是和佛的慧語有點牽連嗎?惹得有病的人想不開!靠!搞得那天萬人空巷,觀測鏡價格一路飆升,快趕上舒馬赫的F1快車啦!靠!其實找塊破玻璃塗點墨汁也能看!想不到這是句惹火的話,是我們由日全食到聊她的那些女友的破亂事的拐點!哦,偶又成了她們裝垃圾的臨時的方便袋!搞不定,還要硬著頭皮白送個肩膀。
找來一隻玻璃杯,用隔夜的水,泡上隔年的茶葉,把來暖暖我這隻年齡有點偏大的胃!把遲鈍的腦筋裏的水一點一點擠壓瀝幹,隔夜的醇酒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樣執著,依依不舍。鳥在黎明裏藏得不耐煩了,已經在嘰嘰喳喳地不停地說著家長裏短醋酸鹽鹹的悄悄話,日子在鳥嘴裏悄悄飄過來,淡淡的味道。我們看了千遍百遍熟得有些厭煩的那個真實的世界,在愈來愈強的光線裏逐漸浮現出來,雲隙裏的陽光,雲後的太陽,太陽旁邊的藍天,好像還有山那頭的海,都是遠高過生命的東東,所以我們說永恒往往要搭上捎上這些個物事。-
有一次,飯罷無事,妹妹a無事找我瞎聊混時光。我們聊到畫花兒,她問畫得了花兒不。我說:“鞋幫兒上和襪子底上的花兒,我是不畫不了的。”她笑得花枝亂顫,:“你會畫哪些花?”我慢悠悠地說:“像姑娘這樣的嬌嫩柔美的花兒,我是想畫還怕人拿大刀追著打不說,更畫不好,而且這麼美的人兒也不是在紙上描繪得了的啊。”“切!”她拍了下桌子,有些惱了,粉麵上敷上薄薄的一層胭脂,或者紅色剛從宣紙裏滲出,也有人形容說粉麵濺朱,我覺得不夠透徹!我忙搖手,說:“玩笑啊,玩笑!”妹妹a倒也大度,立馬不追究啦。我暗歎真是個提得起放得下的家夥!她遞過一張紙來,上麵畫個卡通的女孩兒,下巴尖得可以破紙而出。洋洋自得地炫耀:“我可是從小就是畫畫的高手啊,老師老表揚我,上初中那時,我畫的花兒可是常常掛在教室的後麵的啊!”我假裝認真地看了半天,誇張地讚美了一番。她在紙畫了個大號雞蛋形狀的橢圓球,隨手添上放反了的對號,和幾個大小不一樣躺著的零記號,有點像我家鄉裏插在田邊地頭的稻草人的麵目,詼諧地說:“這是帥哥的頭啊,你說是誰的呢?”壞笑地看著我,不等我回答,搶著說:“當然是你啦!”“哈哈,我還以為是那個抽象派大師畫的的耶穌呢!”我看她得意的樣,有意話頭一轉::“有人說畫虎難畫骨,畫人難畫手,有人說手是人的第二表情。youknow?”想不到她立馬要強地在紙上照著自己的手塗鴉,看一眼描一筆地抄襲自己的纖手。線條在紙上有點像蚯蚓,或者是蚯蚓爬過的路徑,還有點像說話結巴的人的在裝模作樣地講話,吞吞吐吐的,也有點像幹啃著隔天的早已風幹的冷饅頭,有難以下喉的幹澀感覺。好端端的紙上,終於浮出一隻手來,當然是捏過泥巴摸過黑炭的手,輪廓模糊,髒兮兮的手。不過仔細看,還好,隻憑著聰明畫的作品,幼稚裏透著靈氣,我有點佩服啦!順手拽過那隻白得晃眼的仰慕已久的纖手,誇張地張大嘴巴,故作驚訝地看了半天,“哇塞!你的手和畫上的一模一樣哎!妹妹,你好神啊!”那知她很不屑地說:“切!你看夠了嗎?傻帽!分明是你的黑狗爪子嘛!非要拉上我的玉手!”這回輪到我不好意思啦。有這麼直愣愣地看美女的手的嗎?而且是用狗爪子攢著細看!“哈哈,是嗎?你的手相好啊!真的.......恩,”我假裝看手相,準備賣弄在某本書上看來的相術,“別,別就抽走了啊,,,,,”“切!老套!”“嘿嘿嘿,”偶無語,看著含嗔的粉麵傻笑。妹妹a身後有一個加強排的男生在狂追,這麼點小伎倆一下就穿幫!想不到她還假酸假醋地忽悠:“哥哥,你這是泡了幾十幾個美眉練成的神功啊?很了不得的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