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的腳步走出了公司,外麵隻零星的點了一兩盞路燈,她撫起額前的頭發,送了一口氣,攔了一輛出租車去ZS。
許林希真的變了好多,不再是當初見到的那個心思單純的大男生,不值得讓史鬱如此為他留戀。
對,她要告訴史鬱許林希並不值得她愛,明天,明天就去找她。
下了出租車,走到ZS內部,裏麵一片漆黑,她隻能摸索的前行,因為電梯已經關了,隻能徒步從一樓走到15樓。
越想越委屈和無可奈何,淚水汗水摻雜在一起,快到可蘇辦公室的時候,卻悲屈的在最後一節台階畔住了鞋,身子頓時前傾,重重的跌了一腳。
“嘶,啊”真夠倒黴的,眼裏忍住不掉下來的淚水。前麵微弱的燈光很薄弱,給予不了她多少的幫助。
突然,麵前一個身影把她完全包裹在暗夜中,她隻感覺到鼻尖掠過一抹古龍水的香味,心裏便一陣翻滾。
他沒有看向她,更沒有將她扶起來,高大的身軀彎下腰,伸出一隻手撿起丟到電梯旁的高跟鞋,若無其事的走到她麵前蹲下,挑起她的下巴“雲朝,演戲不用演的如此逼真,不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隻要你開口,我就算在天涯海角都會來你身邊”
她大驚失色的盯著他的眼睛,卻在裏麵看到了卑微狼狽渺小的自己。
忍著從腳上傳來的傷痛,扶著樓梯的扶手站起,怒形於色拍打掉他寬大溫暖的手掌“對,我就是在演戲,我就是小肚雞腸不想讓別的女人強占先機,你滿意了吧,廖可蘇,我再也不想看見你這副討厭的嘴臉”
臉上滿不在乎的表情他看在眼裏,疼處心上,他做錯了嗎?本來他們應該心平靜氣的坐在一起聊天的,他明天要做手術了,最放不下的人就是她。
看著走遠了的影子,再看看手中的鞋子,苦澀的笑了笑,像是在嘲笑自己。
糟了,剛才走的有點急,忘了鞋子還在他那兒,怎麼回家啊,她可不想裸奔。
也怪他剛才的話出乎了她的意料,這幾天,他總是這樣陰晴不定,想起明天他要做手術,才告訴自己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剛才她的話也有些過重了。
在原地呆了半天才轉身一瘸一拐的扶扶攙攙費了好大的精力才走到階梯口,燈光下,永遠都適合三個人的電影劇情,總有一個人注定要默無一聲的走出去。
天在什麼時候都顯得不那麼藍,她隻是想讓他對自己妥協一次,隻是想讓他們之間可以不要再多出那麼多誤會,畢竟,沒有多少年華任他們揮霍。
“你聽說了嗎?公司昨晚的新案子被偷了” “今天早上總裁親自開會應該和這件事有關吧”
一進公司便聽到了這樣的傳言。她簡直懷疑自己被留言附身了,這樣便讓她想到了初中時候,喜歡的一個學長。
那時候年輕,不知道青春什麼時候會消耗殆盡,許願笑她情竇初開全給了那個不值當的人。
放學上學都不忘給學長帶便當,那時他們一家三口都很幸福,即使沒有飽餐一頓,也會感到溫馨幸福。媽就笑她,你一個女孩兒成天吃這麼多也沒見得長胖。
終於在來回已經反複十次後,整整十次,十全十美嘛!她就壯起膽子跟人家告白,結果卻被當成了送餐的女仆,她當時就怒了,指著那個白衫少年身旁的女孩兒大吼“我長得就這麼像女仆嗎?這麼像女仆嗎?”
結果,這件事被學校廣播室的大嘴巴宣傳到每個角落,她就硬是承受了各種流言蜚語的打擊,現在,心裏倒是因為那時的事情變得不知堅強了多少。
“啪”“什麼,你提出的方案被盜用了?還是廖可蘇,不可能吧”擲下手裏握著的關於服裝大賽的樣圖,史鬱比她本人還要氣憤,整張臉都漲紅了。
她也疑惑,沒想到可蘇動作倒真快,昨天才去的ZS,今天早上開會任總裁就告訴她設計圖方案被盜了,服裝設計裁判直接否定了鳳凰置業參加此次設計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