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猶如將要出嫁的少女般羞澀,晚上的微風風卷起路邊一兩個紙袋,不多時便被掃大街的環保阿姨掃走。
雖然是晚間了,但卻沒半點蕭條之意,街上還是有很多人流湧動的。
一兩雙匆忙的腳步緊緊相隨,白色的裙擺一角隨著奔跑而掀起在黑墨般的褲腿上,交錯在一起。
終於,雲朝跑不動了,來不及拭去額頭間細密的汗便毫無防備的跌倒在路邊,手錘著酸了的腿,極其懊惱“我,我跑不動了,他們應該不……呼哈,不會追來了吧,呼……”
還記得剛才一幕真是凶險,她剛從寧祗糅家翻牆出來,這邊大門打開便看到可蘇雙手插兜而出,那邊卻不知從哪來的五六個人手裏隨不說拿著刀子吧,但是那粗重的錘子明顯是朝她而來的,還是可蘇眼睛精明,立馬拉著她朝人流多的地方跑。
可蘇彎下腰,脖頸間的鏈子自然而然的垂落下來,雲朝抬頭間,光線便散發而出,她一驚一乍的指著說到“哎你怎麼……耳釘怎麼在你這兒”
“……頭兒,他們在這兒”
“追……”
可蘇剛喘吸了一口氣,快步把雲朝拉起來躲著不知明的仇家。
漸漸已經脫離了人流之地,附近剛好在蓋高樓,宣傳上貼著黃金店鋪,不過已經停工一個月了。
可蘇印象裏覺得熟悉,往深入了想,昨個兒早上他在餐桌上看報紙,說前幾個月地產商包了一塊兒地皮,準備在這一塊開辟一個服裝商城,以後發展起來還可能是黃金地段,可是這個月卻莫名其妙的停工了。
灰塵不知堆積的有多厚了,雲朝隻感覺腳踏下去麵前便灰塵滿滿,連路也很難看清,兩人還嗆了幾口氣。
可蘇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到磚頭零散的一個石灰房一角,把她扣在懷裏,摒著呼吸注意著外麵的動靜。
外麵立即傳來追趕的聲音,接著便是被稱為頭兒的人低聲咒罵,接著便是錘子磕在一摞摞碼起的磚頭上。
雲朝一直篡著可蘇的衣衫,眼裏的驚恐顯露在外倒把可蘇嚇了一跳,見外麵沒有動靜了,兩人才得以回家。
“嘶,疼……”
可蘇聽她這麼一說更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惹得她硬是咬著牙不肯鬆懈“知道疼還去翻別人家牆”
不提這事兒她差點就忘了,問可蘇是去買色相了還是答應了她什麼,耳鑽就這麼被他騙了過來。
可蘇用棉球棒沾了沾酒精塗在她指節擦破皮的地方,悻悻的說“那用騙啊,你呀,別去惹事了,這些事你告訴我一聲我就可以去解決,還不知從哪弄來這麼多仇家”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夜不能寐,用胳膊肘捅捅一旁沒動靜的可蘇,再次支起身來側麵看著他。
“啊,呼……你要嚇死我啊”眼睛竟然睜著還不出聲,也是在想那天發生的事吧。
說來也怪,她一直覺得自己人品好,應該沒有什麼仇家的,按可蘇的分析,上回追他們的人穿著工地的衣服,應該是某個工地上的工人吧,而且對這一代都很熟悉,若不出問題的話,應該就是那個被擱置久了的工地裏幹活的人。
看來,背後一定是有人謀劃著一切。
這都過去好幾天了,她還是心有餘忌的,每晚加班和同事們分道揚腸一個人走夜路走覺得有人跟著自己,所以每晚回家後,都累的快要虛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