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酒對這婦女並無好感,因為她經常在背後嚼他們顧家人的舌根。
當初鬱家找上門來,有許多她的事情,還是這個婦女添油加醋的告訴了鬱家的。
所以現在聽到她這話,顧清酒隻當沒聽見,悶著頭就往樓上去了。
“嗨,什麼人啊,眼睛長頭頂上去了!”
陳豔紅在背後罵了一句,將嘴裏磕的瓜子殼衝著顧清酒的方向‘呸’了一聲。
“蹬蹬瞪!”
顧清酒踩著已有多年建築史的樓梯上了樓,此時家裏的門戶緊閉,她忍著心中的悸動,上前將那門給敲響了。
沒多久,她就聽見隔音不好的屋內傳來腳步聲,還伴隨著一聲熟悉的溫柔女聲:“誰啊?”
刹那間,顧清酒的眼圈,便再也止不住的泛酸,她強忍著哭意,想將那眼淚逼回眼眶。
重生而來,有許多事情,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忍著了!
“哐”的一聲輕響,門打開來,露出一張溫婉知性女人的臉龐。
“清酒?你怎麼回來了?不是上課嗎?”
齊月鳳看見顧清酒站在門外,有幾分詫異,可看見顧清酒的情緒不對,立刻就擔憂的將她給拉了進來。
“怎麼了?是學校發生什麼事了?你給媽媽說,是發生什麼事惹你不開心了?”
齊月鳳知道自家女兒的性子,好聽點是木訥,不好聽點就是悶頭悶腦的,平時有個響動都很難引起她的注意,有些事更是憋在心中從來不跟他們說,但其他方麵,卻是沒有問題的。
很多人都說,顧清酒這是自卑引起的。
可是顧家從小就將這個女兒教的好好的,清酒在他們麵前又是乖巧聽話的,怎麼可能自卑呢?
顧清酒突然不上學跑回家裏來,那肯定是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齊月鳳這心中當時就急了,她甚至想第一時間打電話叫顧父回來。
“媽,沒事。”
出乎意料的,顧清酒少見的握住了齊月鳳的手腕,低聲的安撫住齊月鳳焦急的情緒,一雙清澈的眼眸,帶有幾分晶瑩透亮,看向了齊月鳳,那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有幾分蒼白,卻透著幾分難以言喻的幸福感覺:“我沒事,是……學校分流的事情,我想跟您商量!”
再見到齊月鳳,顧清酒的情緒波動都是因此而來。
那種激動的心情,是怎樣也難以抑製的。
她見到了自己想念了很久的母親,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麵前,即使是對自己逃出學校的事情,也沒有責問,而是首先關心她的狀況,這就是她的父母,對她最好的父母!
不過,她不能讓齊月鳳多想了。
現在事情還沒開始,她還有扭轉的機會,她必須牢牢的把握住。
“分流?”
齊月鳳聽見這件事,心底便有些放鬆起來,她還以為是女兒有別的事情,受委屈了!
“分流的事情你不是早就想好了嗎?你說你不想讀書,想去學計算機,爸媽早就商量好了,你不想讀我們也不強迫你。”
做父母的誰不希望女兒有個好出路,可是他們也明白,對於顧清酒,是無法強迫的。
顧清酒搖了搖頭:“不,媽,我想去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