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凝當然是瞧不起顧清酒的。

以前的顧清酒,在班級裏就是個相當不出奇的透明人。

屬於那種平時想不起來,想起來也是在不高興的時候嘲諷兩句的出氣筒。

從心底裏的蔑視。

現在乍然看到顧清酒變化如此驚人,而且那張臉比她精心化妝過的還要美。

謝雨凝心中肯定是不服氣的。

一向是被她“踩”在腳下的透明人,怎麼能夠變的比她還引人注目呢?

顧清酒看見謝雨凝的眼中閃過猜忌的光,沒功夫跟她瞎耗,看了看時間,轉身便準備走。

“顧清酒,怎麼,你心虛不敢承認了?”

謝雨凝不想讓她走,她還想非要親口聽見顧清酒承認什麼,才肯罷休似的。

她上前,就想拽住顧清酒的胳膊。

察覺到手腕上傳來的阻力,顧清酒手腕隻是靈巧的一個轉動,一使勁,便將謝雨凝的手給掙脫掉了。

她將手甩開,癟著眉,看向謝雨凝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我要承認什麼?謝雨凝,你要是腦子不正常,我勸你最好是早點去找醫生看看。”

她言辭及其不客氣,本來還覺得謝雨凝的動作太過突然的其他同學,頓時感到憤怒起來。

“顧清酒,你怎麼能夠這麼說雨凝呢?雨凝做什麼呢?”

“就是,想和你說說話,老同學見麵,你至於這個樣子?”

“就是問問你是不是去整容了,我們看這家醫院技術還不錯嘛,你這整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指責顧清酒的同時,仿佛還想坐實了顧清酒整容的罪名。

本來這就是百貨商城,周末人更是不少。

她們幾個的嗓門也不算小,來來往往的,很快就吸引了旁的人圍觀。

聽見整容幾個字,圍觀群眾看向顧清酒的目光,頓時有些微妙。

察覺到周圍的目光,謝雨凝心中頓時變得高興起來。

“說我整容?”顧清酒把眉頭一沉,看向一個勁說她整容的那個女同學,眼神戾的發狠:“腦子有病就趕緊去治,我去參軍幾個月沒見,回來遇見了張口就說我整容,你這還真是老同學見麵,死不要臉了。你這張破嘴這麼喜歡亂說,哪天也不怕被別人割了去。”

顧清酒說的話,莫名的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被她盯著的那個女同學,是謝雨凝的跟班之一。

因為顧清酒沒什麼印象,幾年沒有記憶加上重生回來,她根本就不記得這個跟班的名字叫什麼。

但是嘴.巴還真的是臭。

那個根本被顧清酒嚇得一個哆嗦,刹那間往謝雨凝身後縮了縮。

謝雨凝看見顧清酒說話這麼不客氣,也是呆了。

另外兩個人,立刻指責顧清酒:“我們就是隨便說說,你怎麼能這麼說啊,你還想割了曉曉的舌.頭,你真是太可怕了!”

髒水,還一盆一盆的潑下來。

顧清酒抿唇笑了:“老同學開玩笑啊,怎麼,許你們說我整容,不許我說兩句了啊?雙標雙的挺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