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間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像齊笑然這種女孩，看見她哭，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是能讓她哭，那必然是很痛苦的事情。
顧清酒沒戳人傷疤的愛好，所以她將疑問憋在心中，什麼都沒問。
隻是隔了一會兒，她聽見齊笑然趴在床鋪中傳出的沉悶嗓音：“顧清酒，你有沒有過特別絕望的事情？”
“……”
她一怔，沒有先回答，而是問道：“怎麼了？”
齊笑然沉默了一下，才道：“你能回答一下我嗎？”
顧清酒腦海中閃過了以往的種種，唇角挑起了一絲冷笑來：“當然有。”
以前的種種，無論哪一件，都夠讓她絕望的。
“你也會有嗎？”
像是有些意外，齊笑然這句話有點像是喃喃自語。
顧清酒抬眼看向上鋪：“你發生什麼事了？”
既然齊笑然都問她了，她順著問一下也沒什麼。
“我做了一件……違背我本心的事情……沒法回頭了。”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之中充滿痛苦。
顧清酒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她沉默著，再想要不要問。
這個時候，古芊和楚憐又回來了。
齊笑然頓時不再說話。
她除了和顧清酒能夠說上隻言片語，從來沒和古芊她們說過話。
隻是也沒有什麼交惡。
“清酒，真是怪了，你在論壇上那個帖子被人刪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匿名的被發現現在滅口了。”
古芊一進來就興奮的說著這件事。
顧清酒聞言一挑眉：“刪了？”
“是啊，也不知道誰幹的。哎呀那帖子下麵可精彩了，現在你和殷若弈的CP粉都有了，被刪了好遺憾呐！”
顧清酒：“……”
刪的好！
她瞪了古芊一眼，古芊和楚憐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男朋友，還這麼說分明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呢。
隻是發帖是學生自由，沒想到還能被刪，顧清酒也沒想到。
她覺得多半是那位神槍手覺得有損自己形象，才叫人刪的。
刪了也好啊，免得這幫人沒事就閑著亂製造謠言。
要是傳到了總教官耳朵裏，她還要不要混了。
“哈哈，不過話說回來也不知道你男朋友知不知道，要是他知道恐怕心裏麵肯定不好受。”
古芊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
顧清酒刹那間想起總教官來。
說的也是，不知道總教官知不知道這件事，老天保佑他不知道吧！
就在顧清酒心裏麵祈禱的時候，赫念丞的辦公室裏此時也並不安寧。
赫念丞坐在辦公椅上，手臂撐在桌子上，一隻手揉著眉心，一隻手看著自己手上的資料。
隔了一會兒，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瞄了一眼，隨即才接了起來。
他還沒有應聲，電話那邊已經說開了：“少爺，論壇的事情處理好了，相關的言論也全部刪了，您看還有什麼需要處理的？”
“差不多行了。”
他不是一個多麼霸道的人，但是絕對不允許任何礙眼的字眼出現在自己的女朋友和別的男人身上。
就是在網上說個名字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