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病房裏守著,直到早晨的時候,顧清酒才有了些許意識。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麵前一片刷的粉白的牆壁,又不是熟悉中的軍綠色床鋪,入目一片幹淨到簡潔的白。
這是……醫院?
顧清酒完全睜開眼睛,神色有些迷糊的往四周看了一眼。
結果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看見了赫念丞。
他正翻著一本書,下巴上能看出一圈明顯的青色胡茬又冒了出來。
察覺到床上的人有動靜,赫念丞起身過來,“醒了?”
“總教官,你怎麼在這?”
顧清酒撐著身體想坐起來,然而發現自己身體酸軟的厲害,頭也疼的要爆炸似的。
掙紮了一下,沒起得來。
赫念丞已經走過來,伸出手臂摸了摸她的額頭:“醫生說你燒退了但是可能會有頭疼嚴重的情況,暫時不要亂動。”
聽了赫念丞這話,顧清酒頓時不動了,麵上有些不解,“我怎麼了?”
她倒是對自己生病的記憶不太明顯。
“你被傳染了一種病毒性感冒,昨晚突然發高燒,你的室友和指揮官將你送到了醫院裏來,我也是昨晚得到的消息,趕了過來陪了你一晚上。”
赫念丞說出陪了一晚上這種話可謂相當自然。
因為本來就是事實。
在聽到陪了自己一晚上之後,顧清酒頓時明白他下巴上青色胡茬怎麼來的了,頓時有些心疼。
“你是不是一晚上沒睡覺啊?”
說完之後,她又感覺自己身上熱的厲害。
除此之外還有種水膩膩的感覺,就像是浸入了水中一般。
讓顧清酒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她動了動身體,赫念丞已經溫柔的看向她:“還很不舒服嗎?”
“沒有,我覺得身上太膩了……”
顧清酒嘟囔著:“感覺流了好多汗。”
“你昨晚流的汗都可以洗個熱水澡了。”
赫念丞刮了刮她鼻子,“你知不知道你感冒是什麼原因?”
顧清酒輕微的搖搖頭,她自己還懵的慌:“我都不知道我生病了。”
“是前天你跟你母親她們去龍悅商場的事情。”
原來這件事顧清酒還並不太清楚,就是一件小事。
昨天路過商場時,看見有賣酥梨果的,她自己順便買了一小袋吃。
酥梨果是京城最近出來的一種名小吃,酸酸甜甜的油炸果子。
齊月鳳和親宛歌都不愛吃,所以就沒吃。
但是那家店的廚師就是被病毒性感冒傳染的人,切菜的時候切破了手指,他隻是做了簡直處理,沒有消毒。
結果和麵粉的時候,那一堆麵粉炸出來的酥梨果,吃了的人全部出事了。
不止顧清酒一個人。
現在這家店估計還有的賠償的。
這會兒顧清酒有人照顧也不需要去處理這件事了。
赫念丞派去的Joker知道會怎麼做。
這隻是一件小事,但是誰也沒想到會讓顧清酒發生生病這種事情。
赫念丞心中有那麼一絲憤怒是肯定的。
慶幸的隻是感冒,要是別的病症被顧清酒傳染了,那簡直不敢想象。
他點著顧清酒的腦袋,沉聲道:“以後不許去吃外麵這種東西了。”